盛翘被他哄得情绪勉强好些了,耳热地伸手碰他的脸,玩心忽起:“可是你的宝贝现在想荡秋千。”
她本来是逗纸片人老公的。
没想到纸片人老公眼睫颤动一瞬,居然真的哑声:“翘翘......闭上眼睛。”
她闭上眼睛,等感觉人不见了,才下意识地睁眼。
然后秋千就真的荡了起来。
她下意识地回头,夜色中的身影颀长而熟悉,让她心跳一阵阵加速。
后来她是怎么从秋千上下来,怎么进屋,又是怎么睡着的,盛翘一律记不清楚了。
却永远记得进门时,他落在她颈侧滚烫的指尖,和断续的吻,还有一声声嗓音喑哑的“翘翘”。
她蒙着枕头,不愿意承认自己居然做了半宿这么羞耻的梦。
等纸片人老公喊她起床的时候,脸还是红的,声音细如蚊呐:
“我知道了。”
席寒时低声:“翘翘累了?”
她立刻翻身起床,嘴硬:“怎么可能呢!”
“我昨天什么也没做,不可能累的!”
纸片人老公眼睫颤了颤。
盛翘反应过来,脸涨得通红:“反正,反正我什么都没做!”
她逃也似的去洗漱了,留下席寒时一个人,手指蜷缩片刻,又伸直。
第二天盛翘就回了国。
大概是盛翘突如其来的叛逆让王芬有点担心和头疼,所以一向铁面无私的经纪人居然给她放了三天假,让她好好休息休息,别胡思乱想。
盛翘躺在床上倒时差,听到纸片人老公低声喊她一声,转头,戳他:“你是不是又要说喜欢我了?”
纸片人老公垂眸。
“到底怎么了?”
这几天他有机会就告白。
“问你你又不说,”盛翘趴下来,单手托着下巴,戳着手机嘀咕,“又是这个时间点,听起来像是在乘人之危一样。”
毕竟她才刚和拒绝她的暗恋对象联系过......
说完又暗道不好,这么说纸片人老公恐怕会吃醋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纸片人老公却只是道:“我知道。”
盛翘嘀咕一声,戳他:“你怎么不生气了?”
席寒时喉咙微滚:“不舍得。”
盛翘小声哼唧:“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是我不识好歹,”男人嗓音喑哑,“仗着翘翘喜欢,为所欲为,是我不好。”
盛翘脸热了,愤愤:“谁喜欢你了!”
“嗯。”
男人顺从地哑声接话:“是我喜欢翘翘。”
盛翘:“.......”
她翻身,使劲戳他:“你出来。”
男人眼睫轻颤。
下一秒,就出现在她面前。
她恼羞成怒地伸手掐他。
穿着黑色丝质的衬衫的男人,顺从而纵容地低眸。
这样看起来,特别像是她之前想象过的金丝雀,浑身清冷,却又克制隐忍得勾人。
盛翘:“........”
她面红耳赤地收回手,手指却无意识地划过他手背。
席寒时喉咙微滚,纵容地低头,轻吻她的唇角。
她伸手,本来是想推他的,但是却落在了他侧颈,引得男人眼睫猛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