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竺发消息来说路杭说还剩转让手续,问她什么时候有时间去办一下,盛翘发了消息过去,忽然想起什么:
【系统,别墅产权需要转让吗?】
【不需要呢,别墅仍然在您名下哦】
盛翘:“.......”
所以你们是为啥要让我买那套别墅?
负债一百万的社畜翘表示不能理解,但是也没放在心上,而是揉了揉丸子头,逗他:“怎么扎得这么好?老实交代,你还帮谁扎过?”
席寒时眼睫颤动一瞬,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立秋刚过不久,秋老虎时来时回,今夜是难得凉爽的天气。
盛翘就这样用指尖数着他的眼睫,然后吹了他耳朵一下,纸片人老公手指紧了一瞬,克制地转开视线。
盛翘把他拉回来:“看我。”
席寒时那双笼着灰雾的眼睛望着她,半晌,又眼睫轻颤地转开。
盛翘挠他掌心:“怎么感觉你这么心虚呢?”
男人喉咙微滚,没有回答她这句话,而是哑声问:“翘翘为什么吹我?”
盛翘挠他耳朵:“因为阿时害羞的样子很可爱啊。”
她好像完全不像之前那样,害怕和他接触,反而很亲近,很愿意逗他:“超级可爱。”
席寒时躲开她的手,盛翘小声嘀咕:“是你说喜欢我亲近你的。”
过了半晌,一直在转开视线试图避开她的调戏的人哑声:“不能太亲近。”
盛翘戳他:“为什么?”
席寒时眼睫颤得厉害,盛翘戳了一会儿他的脸:“我逗你玩的。”
她打了个哈欠,才满足地蹭了蹭人形空调:“阿时真的好凉快。”
她说完,困倦地抱着他,带着困意的声音小下来:“你还没和我说晚安呢。”
席寒时喉咙微滚,嗓音喑哑:“晚安。”
盛翘睡得很快,趴在他身上,哼哼唧唧地翻身。
男人微凉的指尖握住了空调遥控器。
空调温度从二十五度调高了到了二十七度,最后又降到了二十五度。
蜷缩在他怀里的人不动了,乖乖地陷入了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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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和大师兄的巡回画展在全国范围内都有展点,只是这次正好到了京大附近,所以有不少学生报名当志愿者和讲解员。
盛翘正在二楼看师兄的一幅落日图,就听到脚步声,转头。
她在的这个二楼展厅属于师兄早期作品的集中展区,这几幅因为不如后期那几幅作品知名度这么高,受众也比较少,所以在画展刚开始的时候,显得有些冷清。
她对这幅落日图感受最深,所以才上来驻足看了几眼,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师兄。
转头一看,居然是路杭。
对方和师兄有着如出一辙的温润柔和的气质。
但是盛翘在师门待了两年,对师兄和大师兄的了解自然不像外行人一样,只是一个浅淡的表面印象,反而对师兄师姐的个性都很了解。
像她那两位师兄,都属于早年就醉心艺术的人,对待不熟悉的人事物表现得就要疏远淡漠一些。早年参加比赛的时候常常因为不够亲和而受到媒体诟病,那个时候老爷子天天挥着拐杖骂他们用笔杀人,其心可诛。
路杭,则是像是古文里描绘的如匪君子一样,更为温文尔雅一些,举止之间温和有礼,进退自如。
他看到她,脚步一顿,就是颔首:“本来还想和盛小姐约一个时间,商量一下其他事宜,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
盛翘不是很想让纸片人老公继续患得患失,所以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就道:“那路先生慢慢看。”
结果还没下楼,就看到了师兄,嗯,还有大师兄。
季裴道:“大哥昨天半夜才落的地,听老师说你在这,直接就过来了。”
季文清瞥她一眼,问了她几句近况,才问:“去看过老师了吗?”
盛翘老实地摇摇头,季文清也没说什么,只说回学校了再聊,季裴送他下去。
季文清上车的时候叹了口气,揉着眉心:“胆子还是那么小。”
他自认脾气不算差,但是小师妹就是怕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