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
005看它一眼:
“你被攻击的时候。”
系统想起来了。
游戏刚开始的时候,它的确被席寒时攻击过,但是那时候,它还没有读取全部的信息,只知道席寒时是一个很难处理的实验对象,所以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控制他,安安分分地结束这次的工作,席寒时想攻击它,也情有可原......吧?
但是.......
【你说,他修改过自己的数据是什么意思?】
005不说话。
系统却张张嘴。
席寒时的各项数据都是上面赋予的,只有上面强行植入的几条先决指令,有被更改的可能。
也就是说........
系统下意识看向屏幕里的人。
005仍然沉默。
他们被植入的先决指令,其实和人类提出的阿西莫夫机器人三大定律很像。
所有先决条令里,它们自己都被指定为不可以被伤害的个体,以保证他们在任何情况下都会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决定。
上面这几年对数据体的管控愈发严格,就是因为他们认为,先决指令让太多数据体脱离控制了,那些数据体只会考虑自己,却忘了是谁把他们制造出来的。
但是,盛翘.......却成了唯一一个,无论发生什么,席寒时宁愿牺牲一切都会保护的人。
超出理性的感情,支配了一个理性的生命。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算得上是彻底的,永远的臣服。
005垂眸,忽然开口:
“或许,是我狭隘了。”
系统还沉浸在席寒时竟然修改了自己的程序的事实里无法自拔,乍一听到005这么说,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005垂眸:“爱情不是无意义的消遣。”
它看向屏幕里的人手背暗红的伤口,转开视线:“也许有些感情,真的可以高于一切。”
........
盛翘其实对加冕典礼还挺感兴趣的,只是因为纸片人老公不在才想溜出来。
现在典礼结束了,她不用回去,就抓着纸片人老公的手玩起了从典礼上听到的游戏来。
大概类似于某种考运气的盖球游戏,由出题者调换卡片,然后由游戏者,找真正的红颜色卡牌在哪张下面。
男人的手指修长,骨节突出,掌心温度温暖,她握着,盖完这张盖那张,玩得不亦乐乎,等钟声悠扬地响起来,男人才低声:“翘翘。”
盛翘还不困:“我还没玩够呢。”
她忽然意识到什么,转头掐他的脸:“不给你奖励你就觉得无聊了是不是?”
她掐他的腰,小声嘀咕:“你怎么这么功利?”
盛翘羞恼地揉他的脸,等男人低头,才下意识地躲开,哼唧一声。
男人仍然握着她的手指,眉眼微低:“那陛下就多奖励奖励我。”
盛翘被他喊得都害羞了,明明有那么多代称,他非要这么喊她,忍着耳热,转头哼一声:“我就不。”
男人纵容地吻她的掌心,声音更哑:“那金丝雀........只能功利一点了。”
盛翘:“........”
她忍着脸红:“你能不能忘了这个梗。”
她抬头,小声:“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再也不敢把纸片人老公当成金丝雀了呜。
男人却蹭了蹭她的脸,嗓音喑哑:“可是我很喜欢当翘翘的金丝雀。”
男人眼睫垂下来,握着她的手指。
“只要翘翘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