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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翘已经碎碎叨叨说了不知道多久,他回过神的时候,只听到最后一句:“.......宋竺会牙疼,你少给她吃点糖。”
男人面色一淡,嗓音更是冷漠:“她的事和我没关系。”
盛翘小声嘀咕:“男人说话都不摸着良心说。”
褚越:“........”
他不知道怎么接,也不想接这话,按了按眉心,就道:“就这样,你注意点。”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或许他是该学着接受这个世界上不圆满的一切:寒时已经开始参加各种商业会议了,应该是身体好得差不多了,这样都没有提过要见盛翘........
或许他们真的只能止步于朋友。
虽然如此,褚越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别上当了。”
盛翘振振有词:“单身狗少插手谈恋爱的人的事。”
褚越:“........”
他被挂了电话,拿着手机气笑了。
谈了恋爱,比以前还硬气了?都是寒时给她的.......
褚越突然想到那人不是寒时,手一顿,还是把手机放下了。
坐了一会儿,等看到消息进来,才伸手拿了电话:“让商务部的刘过来一趟。”
列支敦士堡和国内的时差不算大,国内现在还是上班高峰期,这边已经能看得到黄昏的轮廓了。
盛翘又有了半天的休息时间,抱着抱枕把纸片人老公召唤出来,看到他手上拿着的文件,好奇地抬头:“你在处理工作吗?”
男人放下文件,身上穿着的的确是经典低调的正装,但衬得他整个人眉眼尤其深邃沉着,俊逸不似真人。
盛翘觉得有句话说的的确是没错的,没人能拒绝得了角色扮演。
从会议桌上把纸片人老公薅下来什么的,也太刺,咳,不是,好玩了吧。
她按捺不住地,兴奋地揉了揉他的脸。
男人劲瘦的腰身被她抱着,低垂着眉眼,似乎是对她无可奈何的模样,修长的手指却轻轻拂过她侧脸:“是结束录制了吗?”
盛翘咂嘴,想喝牛奶了:“对啊,你都不注意你的小可爱上下班的时间的吗?”
男人似乎对她偶尔胆子大的陈述有些无奈和好笑,薄唇微弯:“是我不好,下次我会多注意一点。”
他屈起手指蹭蹭她侧脸:“准备好等翘翘召唤。”
盛翘耳根一红:“但是你的上班时间就很不规律。”
这么说像是从此不早朝的昏君在为自己的随性妄为找借口:“不管我什么时候找你,你都好像在忙工作。”
纸片人老公早就把文件放下了,但是盛翘还是挪啊挪,让文件被动排挤到了委屈的小角落,还哼哼唧唧地控诉:“你根本就没有听我的,好好照顾自己。”
男人灰色的浓密的眼睫微微垂着,掩住了一部分灰色瞳孔中漾着的沉静深邃的灰色,但还是足够的沉稳令人信服。
盛翘抬手拨弄他的眼睫,就听到男人低声:“我会好好听翘翘说的,只不过最近有些忙。”
盛翘不知不觉已经靠在他怀里了,男人就伸手,让她能自己找一个舒服的位置靠着。
树懒舒舒服服地歪着头吭气,发顶蹭得男人下巴微痒,让他的声音也跟着变哑了片刻:
“等忙完了,就有时间陪翘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