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只能这样感觉她的存在。
持续性发作的痛感会在很大程度上麻痹他的感觉系统,让他的反应变得迟钝滞缓。
他只是很想亲近他喜欢的人,很想和她,是一样真正存在的人。
盛翘早就习惯了纸片人老公充电一样,蹭着他的举动,反正她也是这么做的,喝着牛奶,舔着嘴唇就应和似的也蹭了蹭他的脸:“你要喝吗?”
牛奶的甜香充斥在两人中间。
席寒时低声应了一声,盛翘就握着杯子斜了一点,看他喝完了凑上去亲了他几下。
边把杯子放下,边被蹭得哼唧几声,边想,难怪纸片人老公这么喜欢亲近她。
肢体接触果然会上瘾。
这么想着,漫画又有了新灵感,拿着板子,坐在纸片人怀里开始画画。
男人仍然吻着她的指尖,呼吸没有趋于平缓,反而越来越烫。
盛翘觉得有点不对,伸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才发现纸片人老公居然发烧了。
她立刻坐正,纸片人老公就闷哼一声,握着她的手,哑声:“难受。”
纸片人老公鲜少有直接表达自己感触的时候,盛翘一下子就心疼了,摸着他的额头:“系统,系统,有药吗?”
那边却像掉线了一样,怎么都没有回应。
盛翘急得不行,等男人的薄唇落在她侧颈,才反应过来:“抱着我会好受一点吗?”
席寒时隐约觉得自己有些不受控制,他对她的感觉好像被无限放大了,理智失控的边缘,他握住了她的手指,声音很哑很低:“空调。”
盛翘如梦初醒般去握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连续调低,才被纸片人老公牢牢抱住。
纸片人老公从来都是克制温柔的,还是第一次没有控制力度紧紧地把她箍在怀里。
盛翘紧张担心得不得了,等男人一动不动地埋在她颈边,才紧张地伸手:“阿时.......”
男人喉咙微滚,抬头哑声应了一声。
脖颈和下巴处都是一片被烫红的鲜红。
“你怎么样了阿时?”
盛翘的声音在他耳边不断缩小,又不断扩大。
席寒时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眼前仍然是一片漆黑,耳边却仿佛有很多不同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在拼命试图说服他:
【把她变成和你一样的就好了】
【把她变成和你一样的人不就好了吗?】
【她不会再离开你了】
【你也不需要再忍受这样只能等着和她见面的痛苦了】
【你知道你是怎么来的】
【你能保证她现在喜欢你,能保证她知道你的数据都来自路杭之后,依然喜欢你吗?】
【如果没有你,她就是路杭的】
【天作之合,金童玉女.......】
【你真的甘心吗?】
男人手指猛地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