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芬信了才有鬼:“你还在组里呢,注意点分寸。”
盛翘不明白生病和注意分寸有什么关系,茫然又委屈地小声“哦”了一声。
王芬语气冷漠:“别成天就想着谈恋爱。”
盛翘挂了电话,小声嘀咕:“明明就是纸片人老公只想着谈........”
男人滚烫的气息倏地落在她耳畔,盛翘耳朵都被烫了一下。
男人声音微哑:“翘翘?”
盛翘本来还有点害羞,想起自己背的黑锅,又忍不住恶向胆边生地,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脸:“明明是你太勾人了,勾得我都没有心思工作了.......都怪你!”
这要是放古代,就是祸水,祸国妖姬,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低头任她欺负了一会儿,才很纵容地接受了这个罪名,让她勾着自己的脖子揉他的脸,亲他的侧颈还有下巴。
盛翘本来还有点心虚,被纸片人老公纵容着胡闹了一会儿之后,又理直气壮起来了,觉得自己说得没错。
她才没有那么粘人,明明是纸片人老公教的她!
他才是罪魁祸首!
盛翘心安理得地哼唧一声,埋他怀里半晌,才准备去上班了。
酒店到剧组不远,但是他们今天要拍的戏必须得借着中午这个温度和环境,镜头才有好的效果,盛翘才现在就准备着要去了。
席寒时一直摩挲着她的手指,偶尔充当一下人形空调让她抱着降降温,等她准备好要去工作了,才吻吻她的手背,声音微低:“注意加衣服,不要着凉了。”
盛翘点头,和纸片人老公告别,在车上都没敢开空调,结果到剧组就被泼了水,拿着水盆的群演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要解释不解释的,眼眶倒是红得快,楚楚可怜的,让人不忍心苛责。
盛翘脾气很好地摆了摆手,换了衣服,又开始打喷嚏了。
何梦得知那水盆里装着的是冰水,气得不行,出了休息室就想找人理论。
结果就看到一群群演围着那小姑娘七嘴八舌地安慰,小姑娘戏也多,红着眼睛一抽一抽地,知道的以为是这小姑娘天生泪腺发达,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把她怎么样了。
何梦更生气了,听到群演议论他们得理不饶人的时候,忍不住就到盛翘身边说了两句,愤愤:“白莲花!”
晚上的时候王芬听了,冷嗤一声:“那些人也就这点伎俩了。”
第二天的时候那群演小姑娘红着眼睛来找盛翘,上来就是一个九十度的鞠躬,说她不是故意的,掉着眼泪请她让不要为难副导,自己会自觉走人。
王芬轻嗤一声:“你也配?”
何梦看了一晚上的怼人语录,王芬带头了,就跟个机关枪似的开始冲锋:“就是,别太看得起自己了,就算你心黑,我们也没工夫对付一个镜头都没几秒的群演,被人换了就觉得是有人使绊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自己性格多了解呢,这么知道自己在人界不讨人喜欢,怎么不外因内因一起抓啊。”
那小姑娘眼睛更红了,仿佛受了奇耻大辱,盛翘还在喝豆浆。
起得早,有点困倦地在揉眼睛呢,被王芬推了一下,懵懂抬眸,满眼茫然。
那群演委屈地恨不得把眼泪都流光才好。
盛翘以为是让自己给建议,诚恳发言:“比上次哭得好多了。”
群演一噎。
昨天他们正好有场戏,有个镜头就是给群演的,一群人干嚎了快一个小时,一滴眼泪都没掉,把导演气得够呛,群演就是其中之一。
群演怀疑盛翘在讽刺她,气得浑身发抖,悲愤咬唇:“是,你是女主角,你了不起。”
她看到导演来了:“但是就算是群演,也有个主角梦!”
她满脸悲愤:“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盛翘满意点头,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这次比上一条还好,继续保持。”
群演小姑娘胸口疼,被盛翘一鼓励,差点没撅过去:她都跑了一年龙套了,她还让她继续保持,保持什么,跑龙套吗?
太恶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