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翘怔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就被他握住。
男人身上似乎烫得厉害,气息也滚烫得不得了,盛翘担心地侧头去看他,却发现自己眼前无端浮现出很多蓝色屏幕。
就和之前她在纸片人老公身上看到的心情值弹窗一样。
盛翘一怔。
她有些茫然地看着那些屏幕,却感觉到纸片人老公握着她的手--她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握住了那只马克笔--笔尖落在蓝色屏幕上的空白区域的那一瞬,盛翘听到了纸片人老公的闷哼声--然后就看着自己握着那支笔,慢慢地,慢慢地写上了她的名字。
盛翘眼睫猛颤,就这么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名字落在被遮挡住一半的名字旁边,然后变成深可见骨的烙印。
盛翘怔怔地松手,等蓝色屏幕消失之后,才反应过来,去看纸片人老公:“阿时?”
“阿时,你没事吧?”
她眼睛都快红了,等男人眼睫潮湿地吻了吻她,盛翘才眼睛发酸,委屈地小声:“你又骗我签什么了?”
“万一对你不好怎么办?”
席寒时喉咙微滚,什么都没说,只是低低地吻她。
盛翘捧着他的脸看了半晌,确认纸片人老公除了声音哑一点,没什么别的异常之外,才哽咽着埋在他怀里。
她小声抽噎:“每次都不声不响地做坏事,下次再也不答应你了。”
席寒时的眼睫一颤,半晌,才慢慢地阖眸,低声问:“翘翘不是要把金丝雀带回家吗?”
他低沉的嗓音里满是哑意:“现在翘翘可以把我带回家了。”
不需要绿豆糕,也不要什么契约束缚。
他心甘情愿地成为她的附属。
男人嗓音低而缓:“我是翘翘的了。”
她的名字写在他的意识里,从今以后,不管是销毁,回收还是死亡,他属于她,就永远属于她。
没有人能更改他的绑定者,改变他的心之所向。
盛翘不知道纸片人老公的话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付出了什么,但还是他话里的纵容鼻子发酸,哽咽着道:“我才不会把过一段时间就把自己弄生病的人带回家呢。”
席寒时低眸望着她,手指慢慢地蹭了蹭她的脸颊。
盛翘吸着鼻子,小声:“至少也要等他把伤养好了,才带回去。”
席寒时就低眸吻她,声音微低:“嗯。”
盛翘抱着他的脖子,一抽一抽地哼唧:“你最好是。”
席寒时抱着她哄了她一会儿,看她喜欢飘窗,就她坐在飘窗上看了会儿星空。
盛翘觉得纸片人老公世界里的星星真好看,比现实里的要好看多了,看着看着就想起正事了:“你不工作吗?”
她本来是想看看纸片人老公工作起来是什么样的,但是却只让纸片人老公做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坏事,根本没看到他处理工作的样子。
席寒时低眸缓声:“工作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
盛翘:“不嘛,你去书房,待会儿我给你送水果!”
席寒时低眸吻了她一会儿,才低声:“那我去二楼了?”
盛翘使劲点头。
等纸片人老公上楼了,她才坐在飘窗前无聊地晃了下腿,看了几眼钟,算着纸片人老公应该工作了吧,才在冰箱里看了看,摆了个果盘上楼。
盛翘想看纸片人老公工作时候的样子的原因很简单,她给纸片人老公画的画册要画完了,但是里面还没有一张纸片人老公比较正式的图,盛翘想了想,觉得画图册还是要画全套,所以打定了主意要捕捉纸片人老公认真工作的样子,所以上楼的时候,特地放轻声音,靠近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