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寒时眼睫一颤,低眸看着她,哑着嗓子:“嗯。”
他低眸看了她一会儿,才握着她的手腕,让她的手指可以碰到她的侧颈。
她第一次知道他可以变成真人的时候,摸着那里听了很久的脉搏。
然后就任她摸着自己脖颈处最脆弱的地方,像是在自己程序里写下她名字那样,没有迟疑地低眸缓声,哑声承诺:
“我是翘翘的。”
盛翘眼睫一颤。
如果是三年前的席寒时说这句话,盛翘大概会觉得紧张和惶恐。
但是现在的席寒时说,盛翘想到的却是:太好了。
没白氪。
纸片人老公不会跑了。
盛翘吸着鼻子,小声:“算你识相。”
席寒时慢慢地抱紧她,微凉的指节屈着擦去她的眼泪,低眸吻她的时候两个人的眼睫都颤了一下。
盛翘想起纸片人老公现在是真人,游戏系统不管用,她也没办法约束他,要是他真的生气了她就亏了,下意识地开口:“你签了协议的。”
男人低眸看她,盛翘知道自己很可恶,但还是强撑着道:“你签了协议,你要是违反了,你就........”
席寒时已经低眸吻住了她,嗓音喑哑:“就把我赔给翘翘。”
盛翘想说,你都跑了还怎么赔,男人却垂眸,哑声:“就把我变回游戏人物好不好?”
他垂下眼睫,握着她的手指,嗓音又轻又哑:“永远锁在翘翘的手机里。”
盛翘眼睫猛颤,下意识地抬头看他。
男人却握着她的手腕,低声:“翘翘想关我多久就关我多久,一辈子不见我也没关系。”
盛翘这会儿是真的想掉眼泪了:“胡说八道!”
她抹着眼泪:“我才不会关你呢,我才不舍得关你.......”
盛翘心疼得不得了,哽咽道:“你傻啊,好不容易出来了还回去.......”
席寒时吻去她的眼泪,低眸看她的时候眼神里都带着细碎的玻璃的碎片,像是注视着自己的月亮。
盛翘止住了眼泪,哽咽着埋他怀里。
男人哑声:“翘翘不生气好不好?”
他抱住她,低声:“是我不好。”
盛翘又想掉眼泪了:“生什么气,要生也应该是你生我的气。”
她把他当成游戏人物,把他的喜欢当成剧情,还让他一个人待在手机空间里.......
一想到自己喜欢的人因为自己的忽视受到了那样的对待,盛翘就觉得心都揪起来了,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男人低眸哑声:“不会生翘翘的气。”
“翘翘能找到我,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生翘翘的气?”
多年前侧眸等她跟上的人低眸哑声:“翘翘找到了我。”
盛翘掉着眼泪,哽咽地字不成句:“你,你怎么会.......”
她努力了半晌都艰涩地说不出整句话。
席寒时眼睫潮湿地低眸。
告诉她自己的存在已经是极限了,最终还是低眸吻她的眼睛还有侧脸,气息滚烫而潮湿:“以后翘翘会知道的。”
他吻她,看她指尖泛白,低哑的嗓音都轻轻颤了颤:“翘翘,别问了。”
他不舍得她疼。
盛翘吸着鼻子点头。
席寒时抱了她一会儿。
她脸上的泪痕被男人小心地吻去,握着她的手指的人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俯身--
清醒了一点的盛翘看在席寒时近在咫尺的浓密的眼睫,还有他垂眸看她时,映着她的翡色瞳孔,从情绪中缓过来的心脏又很快砰砰砰地加速跳起来。
看到席寒时低眸的时候,鬼使神差地,仰头--
席寒时眼睫轻颤地闭上了眼,眼尾瞬间被染红,手指微微蜷缩着,任她亲吻。
就像那个新年夜,被她按住了手腕,压在沙发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