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寒时低眸哑声:“翘翘。”
男人的声音带着情动后的沙哑和潮湿,听得盛翘心脏一颤,下意识羞恼道:“闭嘴!”
结果醒来的时候,看着男人的侧脸,却不自觉地伸手蹭了蹭他的侧颈,低低地喊了他一声:“席寒时。”
男人眼睫一颤,眼看着要醒了,她又像之前那样,掩耳盗铃地捂住他的眼睛。
但是很快,她就从掌心传来的热意察觉到,晚了,席寒时已经醒了。
男人的眼睫颤得她掌心痒痒的。
她有点不想放开了:“我是谁?”
席寒时睡得不太好。
喜欢的人就在身边,而且几个小时前还边掉眼泪,边抽噎着哑声喊他的名字。
席寒时的心神全都落在她身上,总是忍不住睁眼看她。
一整晚就只断断续续地休息了几个小时。
“翘翘。”
他很认真地回答她的问题,潮湿的气息在她手指间氤氲出哑意:“是我喜欢的人。”
盛翘突然有点羞耻。
真要命。
喜欢的人开窍了这么要命的吗?
盛翘忍不住把手放下来:“你再说几声。”
男人的锁骨上还有红痕,不太明显,只是看眉眼很轻易就能看出他神色中的倦怠和缱绻。
“是翘翘。”
男人手指落在她腰间,低眸的表情无比顺从:“是我想娶的人。”
席寒时嗓音里哑意弥漫:“也是我想念了很久的人。”
盛翘耳根滚烫。
席寒时的声音很好听,低沉而且富有磁性,但是他性格深沉内敛,什么时候这么纵容顺从过。
盛翘已经想捂脸了,席寒时的吻却已经落了下来。
很轻,视若珍宝的。
盛翘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原来会让一个人变得那么谨慎,连亲吻都会克制地轻轻落下,不确定她是不是想要他亲近她的时候,还会低低地吻她的手指。
确切的说,她是不知道席寒时喜欢一个人,会是这样的。
想象永远不如置身其中让人触动。
席寒时还在吻去她手指上的冰凉,就听到她问:“戒指呢?”
席寒时眼睫颤了一下,低眸,被她碰到喉结又克制地稍稍抬眸--
盛翘手指一抖。
他看她的眼神撩人得不像话。
她被看得害羞,忍着耳热继续戳他:“别装傻,你肯定准备了,我知道。”
男人认命地低眸:“可是翘翘,我还没有准备好。”
他哑声:“婚礼还有很多细节。”
他想给她一个惊喜。
盛翘摸到他侧颈浅浅的印子,那是她咬的:“我就要戴。”
昨晚他们其实摘了戒指,理由和摘表相同,席寒时怕冰凉的戒指碰到她。
所以那对戒指被安稳地放在床头柜。
盛翘掉眼泪的时候还从余光看见了戒指的虚影,忍不住咬了他好几下。
虽然他们已经有好多戒指了,但是.......结婚戒指和求婚戒指,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席寒时拒绝不了她的任何要求,用吻她来躲避追问,最后还是眼睫潮湿地低眸,看她把戒指找了出来。
“给我戴上。”
席寒时心脏蜷缩着,手掌托着她的手指,慢慢地把戒指给她戴上。
盛翘喜欢得不得了,给他戴戒指的时候,男人俯身,吻了她很久。
手指交握的时候男人眼睫有些潮湿地低眸哑声:“我只是想给翘翘准备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