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寒时上了楼,开门的时候看到墙上影子的动静,微顿,刚无奈敛眸,双眼就被温凉的手指覆住。
男人眼睫一颤。
盛翘:“猜猜我是谁?”
席寒时嗓音纵容:“胡闹。”
好吧盛翘也觉得自己有点幼稚,但是或许是今天和朋友在一起太开心了,又或者是瞒着席寒时喝了点果酒,有点上头了,她还是捂着男人的眼睛:“说嘛,猜对了就奖励你一根棒棒糖。”
盛翘为了够到他是垫着脚的,现在站不稳,几乎是整个人挂他身上,气息都带着清冽的甜香:阿时。”
“又喝酒了?”
盛翘哼唧了一声。
男人握住她的手指,等盛翘不甚满意地松手,哼唧着戳他的脸,才低眸缓声:“我知道是翘翘。”
“只有翘翘。”
盛翘抱着他,在他怀里蹭了蹭:“算你聪明。”
“你今天不回去吗?今天也想我留下来?”
席寒时眼睫轻颤,但是很快就垂着眼睫,哑声:“翘翘愿意吗?”
盛翘看了他一会儿,果断道:“你听话我就愿意。”
席寒时看出她醉了,低眸哄了她几句,心脏又是蜷缩,又是潮湿,觉得自己不该让她一个人上楼。
手落在她腰间,就想把她抱进房间,盛翘却不肯。
“你不能抱我。”
男人声音有些哑:“为什么?”
盛翘不满:“只有阿时才能抱我。”
“我就是阿时。”
他低眸吻她:“翘翘的阿时。”
盛翘看了他一会儿,伸手摸了好几下,最后还是哼唧着问了好几声,确认他就是之后,大发慈悲地张开手让他抱了起来,结果到床上又开始闹腾了。
抓着他不肯松手,还蹭来蹭去的。
有点像是那年除夕喝醉了酒就抱着他不松手的人。
耳朵都通红通红的,还打着酒嗝,摇摇晃晃地趴大灰狼身上想把他拖回自己家里。
席寒时脱了外套给她蹭,还让她抱着自己咬,盛翘还不安分。
解酒汤也不管用,男人拿着手机查她喝的是哪种果酒,会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盛翘就把他手机给打掉了。
席寒时手指微顿,下意识地握住她的手指,才低眸哑声:“伤到手怎么办?”
盛翘掐他,手上因为软提不起劲来,这么落在他脸上更像是蹭,闻言还哼唧:“你不许在游戏里找纸片人。”
席寒时看了她一会儿,低眸:“翘翘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盛翘瞪圆了眼睛,然后竟然有些委屈地趴在他怀里:“你才是州官,你才是.......最坏最坏的.......”
席寒时从不反驳她对自己的控诉,闻言也只是低眸:“我哪里做得不好,翘翘告诉我,我改。”
盛翘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会儿,然后茫然地小声:“想不起来了。”
席寒时听得心软:“那就等翘翘想起来了再告诉我。”
盛翘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然后就这么睡着了,后面竟然也没再闹过。
席寒时知道她明天就要结束这期节目的录制了,不舍得闹她,吻了吻她的额头,就关了灯。
没想到半夜的时候盛翘醒了,不知道是做了噩梦,还是单纯惊厥,脑海有些空白地依偎在男人怀里,眼睫都是湿的。
席寒时怕她睡得不好,睡眠总是断断续续地,因为要起床看她,看到她醒了,下意识地收紧手指,低声:“翘翘?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