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寒时眼睫猛颤,微微偏开头,盛翘就戳他:“说呀。”
难道是太难了?
她想了想,让他摸自己的眼睛:“这次能猜到了吧?”
席寒时低眸看了她一会儿,垂眸:“嗯。”
“哪?”
男人嗓音很哑:“是翘翘。”
“.........”
盛翘哼哼唧唧:“我是问你这是我的哪,不是问你我是谁。”
“是翘翘.......的眼睛。”
盛翘继续抓着他的手指,本来是想让他不要忘记自己长什么样的,结果越问越不对劲,抬眸看了他好一会儿,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席寒时没什么反应,只是视线却准确无误地落在她身上。
盛翘:“!!!”
“阿时,你好了?”
席寒时低眸:“嗯。”
盛翘眼睛却酸了,积压的委屈终于有一丝泄露的痕迹:“你吓死我了。”
席寒时抱着她,垂眸。
她还想伸手确认他身上没有别的伤了,席寒时却认真地看着她,好像很久没有见到她。
盛翘让他看,还很乖地抓着他的手让他摸自己的眼睛:“我变好看了吗?”
男人低声纵容:“嗯。”
盛翘耳根一热,戳他。
他哑声:“我每天晚上都梦见翘翘,梦见.......翘翘趴在桌上写糖纸给我许愿。”
盛翘耳根一红,试图辩解,但是想到他肯定是看到了,才这么说,又红着耳朵埋他怀里。
“翘翘害羞了?”
盛翘掐他,然后小声:“有时候,会害羞,很正常好吗?”
席寒时声音很哑:“嗯。”
盛翘又不好意思了,她觉得自己在席寒时面前还是有点不想那么流氓的,假装埋头没听到,男人却低声:“翘翘如果还是害羞,就把我的眼睛蒙起来好不好?”
他大概明白了为什么他刚刚恢复视力,和他回来的时候她会躲着他。
男人耐心道:“翘翘如果不习惯这样亲近我,把我当成陆时也可以。”
他低声:“我和这个名字,本来就是因为翘翘才存在的。”
盛翘却眼睫一颤。
他细细地吻她,像是飞列支敦士堡之前,他哑着声音回答她那个“我把你当做游戏人物的时候,你在想什么”的问题的时候那样,气息滚烫,情绪潮湿:
“翘翘,我只想留在你身边。”
盛翘眼睛一酸,小声:“没有谁是为谁存在的。”
她吸着鼻子:“就算有,那也是盛翘是为席寒时存在的。”
席寒时想开口的时候盛翘却道:“我把存钱罐弄丢的时候,里面放了我全部的钱。”
她看他:“我还以为,我再也找不到那笔钱了。”
席寒时想起她迷迷糊糊地说她养他时候的神情,眼睫一颤。
盛翘已经搂着他亲了他一下:
“现在我找到了。”
盛翘弄丢了存钱罐,却找回了席寒时。
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幸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