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翘突然有点害羞,哼唧着,声音里带着微醺:“你喝醉了。”
席寒时没醉,只是眼睫颤着低眸细细地吻她,她哼唧了就停下,她乖乖地揪着他的衣服,乖乖地埋头,就一遍遍地吻,一遍遍地哑声喊她:“翘翘。”
盛翘只是含糊地应声,席寒时的心脏就软得一塌糊涂。
他这一生从未得到过什么实质性的祝福,也从未真的得到过像这样的爱。
她却因为知道他的来历,而把婚礼的日期特地定在这一天。
席寒时低眸,与她额头相抵,声音越来越哑:“翘翘。”
“我爱你。”
盛翘醉得厉害,哼唧着抱紧他的脖子:“我也很喜欢阿时,想要,要嫁给阿时。”
她突然哼唧了一声,在他怀里蹭了蹭,迷迷糊糊地:“我刚刚,刚刚说,我要问什么问题来着?”
席寒时顺从地哑声答道:“之前翘翘问我的问题。”
喝醉了的盛翘有点迟钝,不太记得自己灌醉席寒时的目的了,埋头哼唧了几声:“是......什么?”
席寒时被她掐着脸,低眸哑声道:“翘翘。”
“你肯定知道,你......告诉我!”
盛翘看他眼睫颤动,忍不住直起身来。
喝醉了的人找不准平衡感,坐在他怀里还是摇摇晃晃的,捏他的手指也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像是小兔子在撒娇:“你,你都是我的人了,还不听我的话,信不信,信不信我.......”
男人逆来顺受地垂眸,声音轻了:“什么?”
盛翘突然支棱起来,扑他怀里,湿漉漉的眼睛瞪他:“信不信我扣你的胡萝卜!”
席寒时喉咙微滚:“可是大灰狼不吃胡萝卜。”
盛翘懵了一下,委屈道:“那,那我扣你的.......你吃什么?........反正我要扣你的伙食!”
养一只金丝雀本来就很费钱了,居然还不听话,盛翘都觉得自己亏了。
可是自己做的明明是赔本生意,她却还是觉得,好高兴。
盛翘努力地蹭了蹭他的脸,眼睫轻轻地颤起来,含糊地“唔”了一声。
睁开眼睛,看到男人的薄唇,和深邃的五官,又觉得自己其实不算是做了赔本生意,就席寒时这个人都足够她偷偷笑很久了。
盛翘美滋滋地贴着他的脸,努力地蹭啊蹭,像是在证明自己没亏本。
席寒时本来是想逗她,但是盛翘突然赖在他怀里撒娇,心都化了,声音微哑:“好。”
盛翘觉得金丝雀还算识趣,满意地掐了掐他的脸,打了个酒嗝儿:“那,那你吃什么?”
席寒时耐心低眸:“吃兔子。”
他想起什么,声音微哑:“最喜欢吃喝醉酒的兔子。”
盛翘皱了皱眉,半晌才反应过来,嘴都圆了,但是很快,就委屈地眼泪都掉下来了:“你不能吃我。”
明知道他要吃她的人不住地往他怀里钻,哼唧着掉眼泪:“你不能吃我。”
“好,吃不吃翘翘决定,”席寒时看她掉眼泪,心都化了,低眸哑声哄,“不吃了好不好?大灰狼错了。”
盛翘吸鼻子:“那,那你要回答我的问题!”
她张嘴,突然又想不起自己要问什么了,茫然地靠在他怀里,使劲地想。
半晌才想起来:“我,我喝醉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如同大提琴夜曲般,融进微暖的夜色里,听得盛翘害羞地蜷缩在他颈边:“我喜欢翘翘。”
“如果当时我在,我不会........”
席寒时喉咙微紧,微微阖眸,眼睫潮湿的人哑声:“如果当时是我,我不会拒绝翘翘。”
他低眸:“我会让翘翘知道,我也喜欢翘翘。”
“我最......喜欢翘翘。”
他睁开眼睛低眸看着她,仿佛一瞬间,他就是从三年前,从她的梦境里走出来的人。
他从来没有辜负过她的心意,没有觉得他们没有再见面的必要,没有觉得,她的喜欢是错的。
他是真的把她放在心底,才会宁愿自己消失也什么都没有做,默默地留在游戏里。
“我想和翘翘在一起,不止是从前,现在。”
他声音喑哑:“还有很久远很久远的未来。”
他们会拥有很短暂,但是很幸福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