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何宽与李峰的两相夹击下,露了馅的廖科长嘴角撇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婉转道:“何处长,关于这点,请恕在下无能为力,您久居官场。
当能体会到这其间的晦涩内涵,或许事主身边人有所忌惮而无意或者拒绝提供这方面的信息,也或许下面的人无意开罪这干达官贵人而有意识疏漏,似乎与案子本身也没多大的干系。此事很重要吗何处长?”
他这句话里有提醒何宽的意思在内,别人不愿开罪的人你敢吗。
但此时的他又犯了个错。发问人是李峰,他却无视他转而何宽,那便仍是不把李峰放在眼里了,所以不待何宽发声。
,李峰语气生冷掷地有声道:“重要与否是次要的,如这般牵涉到国府要员生死攸关的要案竟视完整的证据链如无物,你们治安都是这么办案的吗?”
此话太重了,仿佛不该出自一个刚入职之人的口,但却令廖科长与马处长相继失色,实在搞不明白这个“小屁孩”到底是何方神圣口气竟如此之大。
三位科长面面相觑之后,似乎谁也不愿当这个排头兵来回答这个看似棘手的问题。
何宽便来了个点兵点将,朝离他最近的三分局的王科长扬扬下颔,让他先说说。
面现难色的王科长垂头考虑有顷后才开了口说:“何处长,我们当差的不容易,不是我们不愿深究,人家什么身份,一句涉及个人隐私便堵了我们的嘴,再者考虑到与案子本身牵涉不深,也就得过且过了。”
这个回答近乎滴水不漏。在何宽看向张刘两位科长时,两人连连点头表示感同身受。
何宽竟然笑了,说:“看来二位也说不出什么新鲜的玩意儿了,我权且信了,也体谅你们的难处,但是现在我必须要拿到这个所谓下班归途的真实具体去向,三位,该怎么办?”
有总署的两个上司竖在这,这三位下面的小科长哪敢随意表态,但肢体语言却暴露了他们的心理活动,三双眼睛俱都瞟向了马处长和廖科长那方。
何宽丝毫不留情面道:“三位是案子的侦办责任人,无须看他们脸色行事。如果你们之中的哪一位无惧下一秒失去你现在的职位,何某绝不勉强。”
这话太狠了,就在三位科长相继失色之际,作为他们顶头上司的马处长不得不替他们出面了说:“三位无须作难,兹事体大,尽管照着何处长的意思做便是了。”
这三位方如释重负般连连点头。
何宽遂道:“这样最好不过,非我何某有意为难三位,实是攸关高层要员生死,上面迫得紧,限期侦办。”
“现在分下工,三位辖区内共发生四桩案子,军政部某次长侥幸生还,这一块相对难得啃些,就交给我这位小兄弟了,另三桩你们各负其责,无论使出何种手段,天黑之前我要拿到确切的信息,如何?”
很公平,不待三位科长发声附和,何宽接着对马处长道:“马处,可否借你的步话机一用,但凡有什么新情况,第一时间汇总到我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