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跑到湖边,不顾寒冷用手撩着水玩儿,甚至拉着芸儿在地上画了几个方格子玩跳房子的游戏。
李峰不由得感慨,这兄妹三个在昆明过得该是多么地憋屈啊。
近黄昏,李峰才好说歹说劝得曾奇把家还。
一进家门,从厨房里传出来的香味儿,便引得芸儿扑进了厨房从身后抱住了母亲撒着娇喊,妈咪,你宝贝的肚子饿得咕咕叫了。
曾夫人便逗她,是不是小枫哥哥虐待你了呀。
芸儿说声他敢,接着扑进了饭厅,直接用手拈了片水煮牛肉刚放进嘴里又吐了出来,冲着厨房直嚷,妈,咱家是不是没钱买盐了。
曾夫人在厨房里惊叫一声,哎呀,忘记放盐了,跑进饭厅端起水煮牛肉打算回锅。
一旁的曾奇拈了块糖醋排骨扔嘴里,龇牙咧嘴“哇”的一声喊,妈耶,酸掉我大板牙了。
曾夫人颓丧地坐了下来,曾杰问了声,妈,您今儿怎么了?曾夫人便抱怨,还不是让你爸给闹的,完全不在状态。
靠在门框上瞧着这一幕的李峰却不以为然。老大的事出也出了,手术也做了,她没道理如此的心不在焉,下午家里一定有人来过了,门口的撮箕里有好几颗烟头,大概率应该是盖啸仲。
吃过饭,李峰陪着他们一家说了会儿话,跟曾夫人说,他有事得走了。曾夫人说,我送送你。
曾杰要跟出来,被曾夫人挡了,说外面冷。
出了院子走不多远,曾夫人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定李峰。
“枫儿,这两天你想过没,将来怎么打算。”
“什么怎么打算?”如这般直截了当,李峰也就装糊涂,一定要她亲口说出来。
“别跟我装佯了,关于你卧底‘夜桜’的事。”
李峰揽了她一把,与她并肩往前走着。
“你是想让我退出?”
“不然呢?”
“那你这是让我背叛老大啰。”
“胡说,两码事。以前有老大替你兜着帮你打点,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以后极有可能就是你一个人孤军奋战了……”
“不是还有盖老板和何宽他们了吗?”
“你认为他们有你老大那样的格局吗?不匹配的。你必须得认认真真仔仔细细考量一下了。”
“我要说我已经考量过了,并做了决定,你信吗?”
曾夫人再次停了下来,拿一种审视的目光看了他一会儿说:“我再次提醒你,你若一意孤行,将来不一定能获得足够的支持。”
李峰宽慰般地将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说:“姐,关于这一点,我有着足够的心理准备,有时候免不了单打独斗,也不是我要逞这个强,而是当下的我已然处在这样一个欲罢不能的状态下了,况且我也想挑战一下我自己。”
“这还不是逞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