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三千两金子啊!马也!
听到这个数字,洛师师非但没有发怒,反而还有些沾沾自喜!
要知道有些人一年下来,也未必能攒下那么一二两银子。
原来自己这么值钱啊!
看来还是有识货的嘛,不枉老娘生了这一副好皮囊……哎?不对!
洛师师猛然想起一个灰常严肃的问题——值钱是值钱了,可关键是金子没落到自己兜里啊!别说三千两,就是指姆大的一个金疙瘩都没看见。
亏了!
我爹他女儿亏大发了!
洛师师阴着脸问:“那你把我买来干什么?”
这话,完全和脱了裤子放屁是一个道理。都被卖到青楼来了,还能干啥?总不可能是和这肥婆玩儿老鹰捉小**?
“当然是讨好那些达官贵人,给老娘赚钱了!”说着,麻老虎想要起身,但她的身体实在是太过笨重,哪里起得来。
索性继续坐在地上,一边揉着发麻的脚脖子,一边道:“长了这么一副好皮囊,不能浪费了不是?你以前叫什么我都懒得问了,从今天开始,你就叫陆飘飘,是我凝香阁的花魁。”
顿了顿,又补充了两个字:“之一。”
这两个字让洛师师很不舒服,当花魁也就算了,还不是独一无二的,这算什么?
洛师师没有答话,此刻她正思索着十分严肃的问题。
麻老虎坐在地上,伸出两根又粗又肥的手指头在鼻孔猛钻,嘴里道:“还有,你记住了,以后贵人们的赏钱,都需要上交给我,每个月我会给你发几两银子零花。不要想着跑路,我这凝香阁几十条闲汉可都是练过的。到时候打伤了打残了,可别怪我心狠。”
这话倒是不假,为了提防手底下的姑娘们私下逃跑,麻老虎花重金培养了一大批打手,一旦发现谁有那么苗头,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
练过?
洛师师撇了撇嘴,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只要自己恢复过来,一拳下去就是一个嘤嘤怪。要知道,她的拳头,可是连肾虚子都不敢硬接的。
想了想,一脸严肃地问道:“你这地方管饭不?”
“你说什么?”麻老虎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把挖了鼻孔的手指头伸进嘴里舔了舔。
要知道,以前那些个才被卖进来的女子,第一件事哪个不是哭着求着让自己放她走,而面前这个,却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来?
挖完鼻孔又把手指伸进嘴里,还舔得津津有味,这一系列操作看得洛师师心里一阵恶寒,忍不住说道:“哇,你怎么这么不讲卫生?”
“哼!”麻老虎轻哼一声,“我刚才挖鼻孔用的是中指,我舔的是食指。这点眼力价都没有,你怎么讨好那些达官贵人?想当年……”
洛师师打断她的话头:“我刚刚明明看到你两根手指都在挖……”
“呃……是这样么?难怪有点咸……呸呸!”麻老虎赶紧呸了两声,继续道,“还有,作为花魁,每个月你们上交的钱最少是百两金子,至于钱怎么来,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要是不达标,嘿嘿!别怪妈妈翻脸不认人。”
“总之,在这凝香阁,我麻老虎就是天!就是地!就是你们那至高无上的女王大人!我的话,就是圣旨!要是敢不听,后果可是严重得很的哦!”说着麻老虎猛地擤了一把鼻子,如同吹响了高音喇叭,接着啪一声将鼻涕甩在地上,然后随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手。
天啊!这死肥婆怕不是脑子和屁股长反了吧?做出这么恶心的事情,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是没把自己当女人吗?
坐了半天,可算是恢复了些体力,麻老虎在三名丫鬟和她的共同努力下,终于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轻蔑地看了洛师师一眼:“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什么问题?”
“我问你管不管饭!”洛师师说话时把头撇到了一边——她实在是不想看到这张既恐怖而又滑稽的脸。
“管吃、管住、管洗衣服,以后颦儿将伺候你的饮食起居。”麻老虎皱了皱眉,“还有,记住,说话的时候,要面带笑容看着对方,这是对人最起码的尊重。”
“哦,噗——”转过头的瞬间,又看到麻老虎那如同打弹子一般,无规则噼里啪啦乱转的眼珠子,洛师师一个没忍住,又笑了出来。
“啊也!”麻老虎嘴里发出一道类似于被毒蛇钻了裤裆般的尖叫,指着洛师师,“你是不是又在笑我?我有那么好笑?”
看来这头猪儿虫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洛师师连忙道:“没,真没!我可以对天发誓!真的,我要是有半句假话,我洛……呃,我鲁喵喵全家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
麻老虎瘪着一张蛤蟆嘴,不悦道:“什么撸喵喵,撸狗狗的?你现在必须记住你的身份,你叫陆飘飘,是我凝香阁四大花魁之一,你的父母在你还没生下来就死了,你颠沛流离,背井离乡,被渣男抛弃,贼人拐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