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发生了什么?遭了强盗了?
旁边草丛里忽然钻出个人来,一把拉住甘江窦的衣袖,哭兮兮地道:“哎呀,老爷,你可算是回来了!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呜呜……”
甘江窦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阴着脸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半天不在,怎么搞成这样?”
那人咽了口唾沫说道:“方才有人强行闯入府中,打伤了我们几十号人,还闯入了甘大公子的房间……”
“什么?”听到这里,甘江窦眼皮子一抖,甘喆现在可是他甘家的宝贝疙瘩,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甘家香火也就断了!急忙追问,“他人怎么样了?”
“这个……”那人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唯恐那些人又杀个回马枪,所以他一直躲在草丛里,直到见到甘江窦才钻出来,屋内发生了什么,自然是不知晓。
“废物!给我滚!”甘江窦气得直翻白眼,一把将他推开,迈着疯狗一般的步伐朝甘喆的房间奔去,一边跑一边大喊,“小喆!小喆,我的孙儿,你有没有事?”
没有人应声,甘江窦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走进房间看到面前的一片狼藉,心里咯噔一跳,四下一张望,终于发现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甘喆。
“小喆!”甘江窦急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双手猛掐他的人中。
掐了半天,人中都掐破了还是没动静,甘江窦的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扯着嗓门大叫:“来人!都踏马死了是不是?”
“老爷!有何吩咐?”两名鼻青脸肿的家丁互相搀扶着走了进来。
甘江窦红着眼睛咆哮道:“你们没长眼睛是不是?看不到小喆受伤了?马上滚出去找医官!半柱香之内医官不来,你们全部都踏马别活了!”
“是是,我们这就去!”家丁连滚带爬地去了。
“这……这该如何是好!”甘江窦急得团团转,忽然感觉裤脚被什么东西抓住,顿时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一脚撩了过去,却听到甘喆凄厉的惨叫声传来。
这一脚好巧不巧,正好踢中了甘喆裤裆。
啪地一声脆响,从声音上判断,有些东西八成是碎了。甘喆欲哭无泪,化身为捂裆门弟子,身体缩成球状,满地打滚嘴里哀嚎不停。
甘江窦急忙把他抱在怀里,关切道:“小喆,你没事吧?告诉爷爷,这到底是谁干的?”
我踏马蛋都被你踢碎了,你说有没有事?甘喆颤抖着声音道:“爷爷,你……”
甘江窦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哎呀,我又不是故意的,别那么斤斤计较。快说,这是谁干的?”
甘喆那一张本就不英俊的脸扭曲得有些吓人,咬牙切齿道:“是……是独孤轻风!他抢了我的女人不说,还……还把我打成这样!爷爷,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又是独孤家的人!甘江窦顿时火了,恨恨地道:“好一个独孤轻风!你以为有独孤老浑人罩着,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吗?他现在自身都难保了,我看谁还能罩着你!”
甘喆紧紧抓住甘江窦的衣袖,浑身颤抖个不停,瞪圆双眼大叫:“爷爷,我……我要他死!一定要他死!啊!好痛……”
“放心,爷爷一定为你做主!你不要激动,医官马上就来!”说着,甘江窦一把将他抱起,火急燎原地回到自己房间。
伸长脖子等了好半天,终于看到家丁带着几个背药箱的老头姗姗来迟,忍不住又是一顿责骂,家丁哪里敢还口,只得默默忍受。
一番抢救下来,甘喆性命无忧。不过却传来一个让甘江窦差点昏厥的消息。
甘大公子下面受到重创,蛋碎一裤裆,即便是治好,以后也不能人道。
也就是说甘喆从此以后就是一个不男不女的太监!天啊!这让甘江窦如何接受得了?
顿时气得胡须倒立,揪住那头发胡子花白的医官厉声道:“我不管!若是小喆那东西保不住,你们也等着当太监好了!”
“啊?甘大人,你这……”
“少说废话,自己想办法去!”甘江窦一口截断他的话头,朝外面大喊,“来人!把他们给我看好了,若是医不好小喆,全部砍头!”
“是!”
吩咐完毕后,甘江窦折身返回自己房间,以最快的速度写好奏折,叫了一顶轿子,直奔皇宫而去。
这次倒是没有任何阻拦,甘江窦顺利见到了皇帝,立马扑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嚎起来:“陛下,你要为老臣做主啊!”
看这架势,只怕又是麻烦事要来了!皇帝心中很是无奈,还是上前将他扶起:“甘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
甘江窦抹了一把泪花说道:“陛下,那独孤轻风仗着自己立了些军功,回到梦月城飞扬跋扈,蛮横不讲道理!下午带人强行闯入我府中,又打又砸,抢走我的孙媳妇不说,还把我家小喆打成重伤,生命垂危!”
“陛下啊!独孤轻风这分明是强盗行为,藐视王法!完全没有把我霜语帝国律法放在眼里!如此狼子野心,日后必为大患!不可不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