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学超稍一迟疑,这谭立波几位可都是混得不错,自己帮他解了最大的一个危机,接下基本就是一马平川了。
谭小波是铁路部门的一位领导,大麦风之后的一个突破点,就是铁路旅途板块,所以,趁着这顿饭,和谭小波认识认识,对大麦风今后的拓展,肯定有好处。
“哈哈,谢谢谭校长,那我就不客气啦。”杨学超呵呵笑着。
谭家三位,两位已经拿下,这第三位,问题应该不大。
王翠莲关心道:“学超,晚上要应酬么?少喝点酒。”
杨学超的厂越来越多,事务繁忙,在家吃饭的时间几乎没有。
“对不起,这次饭局比较重要,以后我多陪陪你们。”杨学超抱歉一笑。
周带娣想了想,忍不住说:“学超,你别怪妈妈唠叨,你有空要多陪陪翠莲,钱这玩意,差不多够用就行了。”
以前,家里条件差,杨学超又是个二流子,只有一个女儿,将来压力小,对他是好事。
但现在好歹也是个大老板了,条件很好,完全可以再生一个,两个。
将来这家业,总是要有儿子的继承的。
这是农村人的思想,怎么也改变不了。
杨学超没理解周带娣的弦外之音,嗯嗯几句,拿上东西就出发了。
谭家在蓝鲸市已经有百来年了,是排名靠前的望族,但是在时代变迁中,凋零了不少,到了这一代,家里三兄弟,混的还可以,跟祖上完全没法比了。
此刻,兄弟三,坐在沙发上,抽烟聊天。
他们的媳妇都在准备着晚餐。
“老大,我看你是小题大做,随便饭店里请一顿就行了,何必在家里,大操大办?区区一个小老板而已,至于这么上心?”谭小波吐了口烟,埋怨着。
他现在四十五岁,但保养的好,所以显得很是年轻,加上爱打扮,很像富家阔少,用他话说,男人四十一枝花。
作为老幺,从小总会受到最多的关爱,所以谭小波从小养成了,好吃懒做,贪图享受的习惯,要不是铁路局的差事比较清闲,他宁愿待在家不上班,直接问两位哥哥要钱生活。
谭立波抬手作势要抽对方:“又不让你下厨烧菜,你哔哔个啥?你以为我只想着巴结人,只想着往上爬么?哼!都是你两不争气!一个就知道玩,一个就知道搞研究,从来没想过要把谭家的光荣找回来!
“谭家的光荣?大哥,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家族,荣耀啥的?你可拉倒吧……”谭小波耸耸肩。
“你……”谭立波再也忍不住了,对着老三脑袋,就是一个爆栗。
“嘶!”谭小波龇牙咧嘴,“打我干啥?”
谭剑波转过头,嘿嘿一笑。
“剑波,你别笑,你也好不到哪去,每天就想着研究这,研究那,你啥时候能把心思放在家族上?”谭立波真叫一个恨铁不成钢。
过了一会,谭立波看了看手表:“嗯?怎么没见到一菲,不是说好早点到的么?丫头越大,越不把我的话当回事了。”
谭一菲是谭小波的女儿,长得漂亮,人又聪明,谭小波对自己都没啥要求,怎么会对女儿有什么要求,也多亏了老大谭立波,觉得谭家下一代的重担要在谭一菲身上,所以对其重点栽培。
所以,谭一菲现在是东蓝大学的绝对校花,绝对才女,追求她的男生,能从校门口排到夫子街。
谭小波又点了根烟,毫不在乎道:“你问我,我问谁?她眼里有我这个爹么?只有你这个大伯!”
提起谭一菲,谭立波露出笑容,得意道:“那可不,也不看看是谁培养出来的。”
谭一菲在东蓝大学出名,这不算啥,谭立波的干涉下,任何学生只可远观,不可近距离接触,所以,所谓的追求,都是空想。
谭立波的目的,只想谭一菲将来能嫁入超一流的名门望族。
谭小波嘿嘿一笑:“老大,你说一菲结婚时,是你亲手把她交给新郎呢?还是我来?”
“什么意思?你是笑我竹篮打水一场空?再努力,也改变不了你才是她亲爹的事实?”
“没有,没有!”谭小波嬉皮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