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非洲和秦风坐伴?”
鹰转身就走,没有一丝停留。
席安辰收回震慑的目光,看向窗外。才刚刚分别,心中就已有思念。
闭眼时,脑中是少年站在天台不停摇摆的影像。很惊险,很担心,可上面的少年转着转着,就变成了女人的模样。
她拎着鞋子踏在海边,白色的衣裙紧紧包裹着她曼妙的身躯。头发很长,在海风中将脸遮住大半,一个大浪打来,将她整个人吞噬。
席安辰心中升起怒气,不知道这怒是对着女人不听话还是岛上佣人一个个全是废物。
——先生,小姐没事,只是落水后有些着凉。
——她死了又和我有何干系。
——先生,她是老爷子给您亲点的未婚妻。
——滚出去!
席安辰一声喝令出口,猛的睁开眼睛。
窗外天已经黑下,看看手表,竟然已经不知不觉睡了二个小时。
灯被打开,席安怡一脸惊讶的站在门口,“……哥,就你一个人?我刚刚,好像听到爹地在说话,不知道让谁滚出去……”
席安辰闭眼,伸手去揉闷痛的后脑。他想去回想这个简短的梦。可梦却如手中沙,飞快在脑中流逝,最后只记住一道模糊的身影。
席安怡亲手倒了茶,送到席安辰手中,“哥,时尧去哪里啦。那么着急的找人,这么轻松的就放走啦。”
席安辰捏捏后颈,笑了,“总要给他个放风的时间。至于去哪儿……随他去吧。”
反正三天后会回来的。
此时,时尧正站在李秀兰家的小的客房里,劝李德明去治病。
李德明连连摆手,“不治不治,我的身体我自己有数,你给的那些小药丸挺好的,我吃了很不错。”
时尧,“爷爷,那只是一时的。”
“一时的就行!爷爷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放在宋朝都应该埋了!这已经是在和天借命了。”
时尧长叹一声,从背包里抽出比赛入围的通知书,两手一揪举在李德明眼前,“爷爷,你要是不去我可撕了。”
李德明气的直捂心脏,“你混帐!这是你的荣耀!”
“我就想你看我得荣耀,你都没了我还荣耀给谁看去?去不去看病?你不去,我也不去!”
李德明咬牙,“我这病看不好了,干嘛浪费这个钱……别撕别撕……我去!我去还不行吗你快把它放下!”
噗通一声,被虚推开的门大敞,李季兰母女齐齐跌了进来。
顾不得被发现的尴尬,李秀兰站起来就道,“爸……我不是不同意你去看病,我也同意。可,咱们有那个钱吗?”
“我有。”时尧道,“我叔叔留下的家业……”
“你懂什么!”李秀兰急急打断,“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了,何必把那钱打水漂……”
李德明的病没治了,医生已经下了最后期限。有那钱往上砸,不如留着以防万一。
时尧差点气笑,刚要说话,田媛说话了,“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是钱重要还是外公的重要,我支持北北,去给外公治病。”
时尧微向挑眉,哟,这小白莲突然之间长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