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后来才知道,也就是说发现他骗你了,为什么没有离开,还继续和他在一起?”这种问题,当然不可能是宋昊问的。
看了眼问话的萨莎,施淑君说道:“当你对一个人有了感情,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离开的。只要我们在一起很快乐,就算知道他有老婆,我也不会在乎。”
“再说他跟他老婆除了一张证书之外,早就没有任何感情了。”
这…
注意到萨莎的表情,宋昊开口问道:“你见过他太太没有?”
“没有。”施淑君摇了摇头。
“你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吗?”
施淑君再次摇头,说道:“我没有兴趣知道。亚伦从来没和别人说,他还有老婆,我们在一起也很少提。”
“所以左邻右舍,都以为我才是他老婆,连发型屋的人也这么以为。”
“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宋昊皱眉道。
施淑君说道:“现在什么年代了,名分又算得了什么呢,只要亚伦对我好,就已经足够了。”
……
这样的答案,有点出乎萨莎之前的预料,但也很合理,因为关亚伦和她住在一起一年多,想完全瞒住有姚美宝这么个人的存在,是不现实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施淑君知道,但是不在乎而已。
“原来那个施淑君知道关亚伦有老婆,还和他在一起。”小雄叹道。
真是人比人得死,小雄还孤零零的一个人呢,关亚伦却有两个老婆围绕在他身边。
大雄说道:“爱情是盲目的。”
阿南还想说点什么,但想到这里就大雄一个结过婚的,其他人都是单身汉,他就又把话咽了回去。
所以大雄的话,就像是一锤定音。
萨莎说道:“行了,还是分头行动,大雄阿南,你们去核实姚美宝的不在场证明。小雄阿媚,你们去查施淑君的。”
“是,探长。”
按照施淑君说的,小雄和阿媚,找到了当晚和她打牌的两个牌友。
这两个女人住在同一间屋子。
一个短头发,穿着红色针织衫外套,另一个穿着白色毛衣,一头黑发散落在肩膀上。
“说说那晚的情况吧。”坐下之后,小雄开门见山道。
红衣女想了想道:“那天我们约了淑君喝咖啡,我们一共四个人,还有个姐妹叫Winne。”
阿媚点点头,又问道:“施淑君是几点到的?”
一听到她的话,白衣女就抢先道:“那个迟到大王,平时都要迟到半个小时以上的。但那天她竟然一分钟都没迟,九点准时就到了。”
“那之后呢?”
“之后?”红衣女想了想道:“我们喝到了十点多,就在附近的会所打牌,打了二十几圈天就亮了。”
这和施淑君说的差不多。
小雄这么想着的时候,就听白衣女气呼呼道:“一提起打牌,我就一肚子火,那个Winne竟然一家赢三家,害我输了五千多块。”
“……”
眼看她们就要把话题岔开了,小雄急忙出声道:“你们打完牌之后呢?”
“Winne一个人赢,当然是她请我们大吃一顿了。吃完就各自回家睡觉了。”红衣女看着小雄说道。
她们的话,几乎可以确认施淑君的不在场证明没问题了,小雄没什么要问的了。一旁的阿媚开口道:“对了,你们知道施淑君和她的同居男友关亚伦的关系怎么样吗?”
“那个男人真不是东西,淑君为了他要死要活的,还服过一次安眠药啊,幸亏发现的及时,才没出事。”红衣女抱怨道。
自杀?
小雄和阿媚互相看看,这显然和施淑君说不太一样,但感情的事,偶尔吵架也是正常的。这种事,施淑君不往外说也可以理解。
“他们的感情不是应该很好吗?”小雄好奇道。
“随便说的喽。”白衣女好笑道:“她还口口声说不在乎名分呢,要是真的不在乎,她就不会逼关亚伦跟他老婆离婚了。”
红衣女在一边附和道:“是啊,不过也不知道淑君看上那家伙什么了,那个人常常动手打她,又好赌还好色,有老婆和淑君还不知足,还要出去泡妞。”
“光是被我们撞到就有好几次了,每次淑君都要和他大吵大闹的。”
“谢谢你们的配合。”
这次问话的结果,和萨莎他们从施淑君那儿问到的情况,有很大的不同。不过施淑君提供的不在场证明,却是没什么问题。
可以证明关亚伦的死,和她无关。
“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不说也是正常的。”小雄朝阿媚说道。
阿媚点点头,说道:“嗯,我们再去趟她们说的咖啡厅和会所吧。”
……
大雄他们这边。
他和阿南两人到了姚美宝的花店门口,却发现花店的门关着。
“不会吧,白跑一趟?”
阿南刚抱怨了一句,就有一个年轻的女人走了过来,在看到店门关着后,她着急道:“惨了,老板娘还没来…”
听到她的话,大雄不禁开口问道:“小姐,请问你认识这里的老板娘吗?”
“我在这里学插花的,请问有什么事吗?”
一听她是姚美宝的学生,大雄立马将证件亮了出来,说道:“我们是警员,有些事想跟你打听一下。”
“上个星期二晚上七点到九点,你有在这儿学插花吗?”
对方点点头,说道:“有啊,我和另外一个朋友一起来学的。”
大雄追问道:“那你有没有看到,你们学完插花之后,老板娘去做什么了吗?”
“她啊,和平常一样,我们学完插花后,她九点半左右就把店门关了。关店之后,我看她带着狗狗出去散步。”
“这是她的习惯,我们是在她把牵出来散步之后,才分开的。”
阿南看了大雄一眼,那眼神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说姚美宝没有说谎。关亚伦的死,和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