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嵩阳宫下了山,令狐冲就跟着冲虚道长、方证大师去了少林寺。
三人先是和向问天、任盈盈客气的说了会话没然后蓝凤凰留下陪任盈盈,令狐冲与冲虚道长跟在方证身后去了方丈室。
三人在蒲团上坐下,然后冲虚道长就长叹一声,道:“左冷禅心思缜密,准备已久,修炼了寒冰神掌天下却无人得知,嘿!没想到连魔教的任我行都栽在了他的手上,真是厉害!”
方证眼皮一抖,道:“咱们正教除了这等人物按理说该高兴才是,可是老衲却心中不安,此人野心太大,若是不加以控制,怕是天下芸芸众生早晚都要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冲虚道长沉声道:“方丈师兄说的没错,左冷禅这等本事手段若是一心光大师门,踏踏实实倒也是正教之福,可他一心想要独霸武林,诛灭魔教,那就落了魔道了,魔教数百年来不知被围剿过多少次,又有哪一次是能剿灭干净了?平白的死人杀人只为他能压到少林武当,一统武林,心也太狠了!”
令狐冲想了一会,突然背心生出冷汗,他对两位高僧高道说道深以为然,忙问道:“二位前辈可有方法令左掌门不……不那么……那么狠辣?”
方证一脸慈悲道:“贪嗔痴三毒世人总是勘不破!左掌门一意孤行却是取死之道啊!”
“啊?”令狐冲闻言大惊失色,问道,“左掌门这等绝世武功谁能杀他?”
“左掌门的武功确实已入超凡之境,便是老衲与其交手也无必胜把握,冲虚道兄想必也有同感吧。”
冲虚道人闻言点点头,方证继续说道:“当今正教武林里除了华山隐居的风老先生、贫僧、冲虚道兄、还有峨嵋山的那位师太,只怕再没有人是左冷禅的对手,自从任教主归隐以来魔教十大长老,诸位堂主无一人是我等对手,为何老衲和冲虚道兄我等不率人去灭了魔教?令狐掌门你可曾想过?”
“这……”令狐冲迟疑道,“是二位慈悲为怀,不忍心妄造杀孽吧。”
冲虚道长苦笑的摇头道:“出家人慈悲为怀,我等是不会率人攻上黑木崖,灭了魔教,可是打压一二总也无妨吧,但是十多年来你看我武当和少林可曾有过针对魔教的大举措吗?”
“这……这是为何?”令狐冲困惑不解,问道。
冲虚道长和方证大师两人相视一眼,神色有些奇怪,令狐冲第一次在两个一直云淡风轻的老前辈脸色看到了惊悚和佩服。
“我等不会招惹魔教,只因魔教有一位绝世高手——东方不败!”方证长叹一声道。
“啊!”令狐冲霍然起身,问道,“东方不败不是已经消失不见了吗?魔教大乱他也没有露面,人们都传他已经死了!”
方证和冲虚同时摇头,而后说道:“这世上怕是没有人的武功能高过东方教主了,他除非不想活,不然谁也杀不了他!”
令狐冲自幼就听过几次东方不败的大名,当时不管是师父岳不群还是其他武林前辈都不敢直呼大名,即便是私下说话谈及此人也要低落几分语调,据说东方不败自从行走江湖就未尝一败,不管何门何派的前辈高人,武林大侠,遇到了东方不败就只有死路一条,在江湖上东方不败的名字早已是一种烙印在正教人心中的恐惧,任我行靠吸星妖法震慑群雄,方证和冲虚、左冷禅也不怕他,而东方不败靠他自己就威震了天下,不管嘴上如何说,武林中就没有人对他不是或惧怕或忌惮。
时至今日令狐冲才真正知道了东方不败原来在老一辈前辈中是这等的威风,他心中有些惊骇,道:“二位大师的意思是东方不败还活着?!”
“不错!”冲虚脸色阴沉道,“我料定那东方不败是故意隐藏不出,他一定是猜出了左冷禅要围剿黑木崖,所以准备伺机出手大杀四方了!”
方证缓缓说道:“左掌门玩火者必自焚,明年登上黑木崖,只怕就是他的葬身之时。”
令狐冲问道:“你二位也不能出手救下左掌门?或者说你们三位也斗不过东方不败?”
方证摇摇头,冲虚道长低声道:“谁也斗不过他……”
“嘶!”令狐冲倒吸一口冷气,只觉两手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