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询的一掌,掌风将顾亦尘的斗笠掀开。
顾亦尘看到颜蒹葭倒在南宫询怀里,颜蒹葭一身浅黄『色』的罗裙,胸前被血染『色』,触目惊心的红,仿佛盛开的花,妖娆却又诡异。
顾亦尘心中绞痛,他恨不得马上冲上前去,被余音音的笑声拉回了思绪。
“哈哈哈哈,看见了吗?死心了吗?亦尘哥哥现在心里只有我,你不要再自讨苦吃了!”
顾亦尘知道自己定是中了余音音的什么把戏,暂时还是不要暴『露』比较好。
南宫询担忧的问道:“阿颜,你怎么这么傻,你还好么?”
颜蒹葭未回答他,而是看着顾亦尘,笑容愈发的深,尽力发出大声些的声音,对他说道:“谢谢你~”
顾亦尘,谢谢你,让我的心彻底死了。
南宫询迅速点了颜蒹葭的几处『穴』道,先替她止住血,抱起颜蒹葭,用轻功疾步离去。
看着怀中昏『迷』过去的颜蒹葭,南宫询心中一阵懊恼,“抱歉,阿颜,我当时真不应该放手让你上前……”
“亦尘哥哥,你做的太好了,现在那个讨厌的女人,不会再来烦我们了~”
余音音说着,将顾亦尘掉落在地上的斗笠捡了起来,递过去,替顾亦尘戴好。
顾亦尘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心绪,怕自己忍不住要了余音音的命,是他低估了余音音。
余音音以为顾亦尘还是中了蛊毒的顾亦尘,毫不掩饰的『露』出自己的样子,与往常在顾亦尘扮演楚楚可怜,柔弱不堪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无忆的一座大山的山洞里,发出一阵怪异的笑声……
“呵呵哈哈哈~”
笑声来自一个满头杂『乱』的头发,看上去有些疯癫怪异的一个老者,谷寻。
看守他的侍卫隔着铁栏杆看着他在里面怪笑,摇了摇头。
“哈哈哈,解了,居然解了!这么快就解了!”谷寻依旧疯癫笑着,自言自语道。
谷寻看着自己养的那只名叫儡的蛊虫,没了生息的躺在盅里,眼神微眯。
他养了这么多年的“儡”蛊,不知道明德才拿去祸害谁了,竟如此轻易就被人破解了。
这蛊虫自身分泌出的汁『液』加上『操』控者的血,让人服下,便可以让人失去神识,听人摆布,形同木偶傀儡一般,而解这蛊的,便是中蛊之人所爱之人的心头血,见之,蛊解。
如此刁钻的解蛊方法,是被谁发现了?不不不,谷寻摇摇头,他研制出的新蛊,应当没人知道解法才是,应当是那人误打误撞解了吧?只可惜了,这只饲养了多年的“儡”。
南宫询抱着颜蒹葭,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住处,飞身进府,立刻喊道:“快,找大夫,把西镜最好的大夫给我找来!”
府中一个家丁反应最快,其他人还沉浸在南宫询话中没反应过来时,那家丁已经跑了出去。
开心听见南宫询焦急的喊声,跑过来见到他怀中面『色』惨白的颜蒹葭,诧异的问道:“公子,这是怎么回事?颜姑娘怎么变成这样了?”
“快去,让金霖给我用最快的速度赶来!”南宫询对开心说道。
“是。”开心应了声,急忙跑去,一连放了三只鸽子,传了三封救命信给金霖。
“夫人!”彩儿见南宫询抱着颜蒹葭进了院子,惊呼道。
“这是怎么了?南宫公子?”彩儿问道。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你去打盆热水,替阿颜擦下脸~”
南宫询将颜蒹葭放到床上,伸手替她抹去唇边的血,对彩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