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很多人高声叫好起来。
“庆安城之战,是茹家军北方兵团最近十年来,最为惨烈的一场胜利,虽然他们击败了对手,夺下了城池,但有一半以上的精锐,永远倒在了城下,这对茹家军而言,实在太伤了,你们可知茹家军当时的对手是谁吗?”
“听你说过的啊,不是什么‘黑夜军’吗?”“你什么记性啊,明明人家是‘暗夜军’!”
“哦,对了,是‘暗夜军’,听说‘暗夜军’这次全部阵亡在了庆安城中,无一逃跑,却也无一幸存,以至于想抓到一个俘虏都不可得。”
说书人呵呵一笑,说道:“前些日子,我说的庆安城之战,看来大家都记得很清楚,不错,这场可怕的攻防战,相当惨烈,我敢说,最近二十年内,能有这番惨烈的,除了庆安城之战,只有遮天岭灭魔一战了。”
台下一片唏嘘喧哗,有人在叹息,这二十年内,两场大战他们都只是旁观者,并未能够亲身参与,可是转念一想,如果参与了,恐怕无法生还,哪能像现在这样坐在阳光底下,喝着茶,吃着差点,慢慢欣赏别人的生死故事呢?
说书人继续说道:“其实,要说暗夜军一个也没幸存,那也不对,至少,暗夜军的高层首脑,全部跑掉了,其中,暗夜军的领袖,无人找到他的踪迹或者尸骨,你们猜猜看,这人会是谁?”
“这不公平啊,说书的,你上次就留着这个哑谜,没告诉我们,现在让我们猜,是不是还想骗大家给一波钱啊。”
台下众人纷纷开始起哄,无非是不想给说书人再交钱了。
这时,只听楼上一个声音响起,像是远方飞来的一只苍鹰,嗓音尖锐至极,“这有什么难猜的,一定是照云道人。”
风骁骑和镜水月转过头,发现说话发声的,正是那个小地主模样的人。他看到镜水月遮着垂帘,也望向他,一时激动起来,冲着镜水月不断的微笑。
楼下有人喊道:“你是瞎猜的吧?或者,你是暗夜军的余孽?”
那个小地主从容说道:“我并不是瞎猜,我只是比你多长了一样东西罢了。”
“什么东西?”那人问道。
小地主点了点自己脑袋上的帽檐,笑道:“脑子。”
楼下那人大怒,猛地把自己身前的一双筷子激射上来,直扑小地主的面门。
小地主忽然猛吸一口气,再筷子即将射到自己脸上的时候,把嘴里憋的气息吹出去,却见这双筷子被气息激荡,猛然反射回去,速度比来势足足快了两倍。
楼下那人怎么可能挡得住,两只眼睛,各种一只筷子,惨叫倒地,哀嚎起来。
镜水月不禁皱眉,而这股气息带来的清风,再度把她的垂帘面纱吹拂起,小地主看到镜水月皱眉的神情,简直痴迷,如痴如醉,怔怔的望着镜水月。
镜水月更是对此人厌恶,对风骁骑说的:“骁骑哥,这个人好不礼貌,好残忍,又吐口水,又废了别人的眼睛。”
风骁骑猜得出,这个小地主故意发声,卖弄自己的聪明,还是为了博得镜水月的关注。
他对此人,也已经厌烦,趁机冷冷说道:“镜妹,你可知他为什么口水这么多吗?”
镜水月噗嗤一笑,问道:“为什么?”
这一笑,如同月华照影,震动人心,小地主差点坐不稳,他内心早已经蠢蠢欲动,对镜水月志在必得了。
他也看出风骁骑和镜水月搭伴而来,对风骁骑自然涌起了一股敌意,现在听到风骁骑这种问话,不禁恼怒。
风骁骑全不理会小地主的表情,而是淡淡说道:“这个人可能属狗,狗的口水多,他还是乱咬人的狗,一下子就把别人的眼睛废了,可谓是恶犬一条。”
小地主嚯的站起身来,指着风骁骑,冷冷道:“你现在只有一次机会,收回你说的话,跪在地上,向着我学狗叫。”
风骁骑冷笑道:“怎么,向你学狗叫,是要喊你的乳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