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两人相当于把风骁骑的掌力加在了小地主的身体上,小地主只觉得自己的这两个护法,携带着天崩地裂一般的巨大力量,压在了他的身上。
轰隆,咔嚓,小地主从二楼摔在了地面上,高个子和矮个子也重重的压在了他的身上,他一下子痛的晕了过去,这一摔,至少摔断了七八根肋骨,经脉也大大受损。
高个子和矮个子也摔了个鼻青脸肿,不过,他们的下坠之力基本上都被他们身底下的小地主承担了,所以,他们反倒只是有了外伤,经脉略受震动。
他们赶忙爬起身来,看到小地主死鱼一样的躺在地面上,双手手腕还冒着汩汩鲜血,鼻口也出了很多血,昏迷不醒,两人害怕,连忙抬起小地主,往城西奔去,一边跑,一边回头看茶楼的二楼,风骁骑站在窗口,向他们摆手说再见。
这两人叽里咕噜的又骂了一大顿,边跑边骂,差点被一辆马车撞到,高个子怒极,一脚踹在这匹马的肚子上,这匹肥硕精壮的马匹,应声倒下,可见他这一脚之力,多么惊人,也可以想见,小地主身上挨了多么重大的压迫,再不救,恐怕来不及救了,那样的话,二小姐和主人恐怕会迁怒他们。
主人生他们气也就罢了,关键是那位可怕的二小姐,笑面虎,杀人不留情,杀人倒也罢了,非要把人的身心折磨崩溃,用她的狡黠和智慧让你生不如死之后,才让你死。
一旦二小姐看到她大哥受伤成这个样子……高个子和矮个子边跑边流泪,他们俩人一边商量着,怎么把所有的罪过推到风骁骑身上。
哼哼,到时候,这个用筷子的年轻人,你等着吧,让我们二小姐收拾你。
一路上,小地主身上流下的血迹斑斑点点,像是一朵朵腊梅花,风骁骑看在眼里,暗想,我要是不拍那一掌,就好了,现在我的性子怎么如此烈火金刚了,杀气太重,这可不是好事。
风骁骑还在自我反省的时候,镜水月已经跑到了他的旁边,楼上楼下都响起了掌声,喝彩声,有人喊道:“过瘾啊,真过瘾!我们现场看了一段比说书故事还要精彩的大戏哦。”
说书先生吧嗒吧嗒,正好抽完了手里的旱烟袋,冷笑道:“你们还为他鼓掌,你们可知,他得罪了什么人吗?”
镜水月这时走到楼梯旁边,问那个说书人道:“请教先生,这三个人什么来头啊?”
说书人刚才一直是波澜不惊的坐着,现在站起身来,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们,是西域不二城的人,呵呵,看摔倒在地的那个人的打扮,在不二城里,恐怕有着极高的地位。你们啊,还是快跑吧,以你们刚才的身手,还不是不二城城主的对手。”
“不二城?”镜水月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说书先生,你能说说不二城的故事吗?”
说书人冷笑一声,说道:“姑娘,我虽然是说书人,但我说书可不是没有原则的,如果任何人见到我,都让我讲讲故事,我岂不是要累死?”
风骁骑走到了镜水月边上,拉着她走下楼,走到离说书先生不远的地方,问道:“我们有一些银子,不知能不能够您讲一段?”
说书人冷笑道:“我也不是完全看钱的,呵呵,你咋了我的买卖,我不找你算账就罢了,怎么会给你讲什么故事?”
“砸了你的买卖?”风骁骑不明所以。
“不二城的风格,历来都是赶尽杀绝,谁要是得罪他们,哼哼,那真是……没有任何好果子吃,如果你们两人得罪了他们,那么,就算你们逃生到天涯海角,就算你们子孙满堂,过了数十年,他们也会穷追不舍,非把你们全部铲除不可。”
风骁骑怒道:“竟然有如此残忍的门派,哼,难道就没有人管管他们吗?”
“哈哈,臭小子,你别以为打败了他们,你就很得意,到时候,恐怕你求饶都来不及,反正,我不能给你们出主意,如果我说一句主意,我就被他们视为同伙,别说我会死,恐怕这座茶楼,也会被株连,牵连。所以啊,我还是赶紧走吧。”
说书人又扫了众人一眼,说道:“你们也别看热闹了,赶紧消失,要不然,不二城一旦把你们也当成了同党,呵呵,你们全家恐怕都要死光光。”
众人一听,胆小的已然跑掉了。
有人却还倔强的说:“说书的,你还没说淮洲府五虎大战的事情呢,怎么,吃了我们的银子,故意找茬想溜掉?把我们当傻子呢?”
说书人本来都已经打算收拾东西走了,看到有人出言相激,冷笑几声,反而坐下来了,说道:“你们谁想继续听故事的,大可以留下来,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待会不二城的人来了,你们自求多福,别怪到我身上。另外,想让我继续说下去,不加钱是不行的。”
风骁骑正在寻思,却听镜水月轻声说道:“不二城的渊源,和中原关系颇深,听说是一个女子创办的,而且,多年以来,都是以女子为传承对象,不一定在他们家族中传承,而是选择天底下最聪明,最优秀的女子,培养成城主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