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另一边,风骁骑和天广斗的正酣,刚才花鼓喧和慕容左丘的对话他也听到了,心中更加着急,今晚他和花鼓喧都听到了秘密,如果不杀出一条血路,这些人根本不会放过自己。
必须出狠招了!
风骁骑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天广,心中盘算着:其实天广师兄已经死了,他临终的宿怨,恐怕就是给空谜禅师报仇吧,空谜禅师当时在贺州天云观分舵,舍弃自己生命,意图挽救整个江湖,可惜被仁云天师与木神联手杀死。
这份账,就记在仁云天师和木神头上吧。
他心念这样一动,发现天广似乎绽放了一下笑容。
这一笑,反而把风骁骑吓得不轻。
难道天广师兄没死吗?
就在二人激斗的不远处,刀影与烟气的比斗也到了白热化,刀影无形,烟气也无形,但两股无形之力,却斗的天昏地暗。
在场众人难以置信的看着,刀影背后仿佛有一个身影在舞刀,烟气也幻化成了一个人形舞剑。
两个人棋逢对手,一招一式,都匪夷所思,快如电闪,碰撞如雷鸣。
文梧言看的是心惊肉跳,暗想:我自以为天底下剑法能够跻身前三,现在看来,我连这两个虚影都打不过……
他更一转念,暗想:这个风骁骑,武功颇有些古怪,哼,仁云天师看来也是藏了很多大招啊。
念及于此,文梧言对仁云天师不得不产生了戒备之心。
仁云天师在一旁紧紧盯着这股“千年香”烟气,他自以为这一招使出,风骁骑一定束手就擒,没想到风骁骑的“月影刀法”达到了如此化境,刀影竟然能够脱离风骁骑的控制,不受风骁骑的意志影响。
在刀影背后,藏着的那个用刀的高手,到底是谁?
这个神秘的刀影,到底来自何处?
仁云天师恨不得立即上前助阵,可刀剑光影,密密如织,仁云天师根本插不上手。
他看向天广,发现天广开始有些不对劲,他的步伐开始凌乱,木剑的招式也有些变形,全身上下似乎失去了控制。
仁云天师大吃一惊:按理说,天广服用了这么久的“千年香”,他的身体早已经被侵蚀了,如同风干了的岩石。
可天广刚才却笑了,这绝不应该啊。
仁云天师不免觉得心虚。
风骁骑注意到了天广的变化,一边慢慢收刀,一边大声喊道:“天广师兄,你快醒醒啊!你不是要报仇吗?”
天广身子猛地一颤,手中的木剑停了下来。
只见他愣愣的盯着风骁骑,忽然又想哭又想笑的表情。
仁云天师身在天广的后方,不能看到天广的表情,但他看得到天广的停顿,他暗暗催动心法,想继续驾驭天广攻击风骁骑。
天广果然无法自己控制自己,他的木剑举起来,再度刺向风骁骑。
只不过,这一剑要比刚才弱了不少。
风骁骑心中悲戚万分,想起当初空谜禅师惨死,眼下天广也形同死人,为什么作恶的仁云天师却没有报应。
激愤之下,风骁骑绕过天广,一刀斜劈向仁云天师。
仁云天师大袍一挥,从容避过,他暗暗催动“千年香”,试图让烟火香气演化而出的剑形,飞过来保护自己。
可他几番催动,那阵烟火香气幻化而出的剑形丝毫不为所动,而是和刀影继续缠斗在一起。
仁云天师面色如土灰一般,暗叫:反了,反了,都他妈邪乎起来了!
风骁骑一边躲着天广的攻击,一边紧紧追杀仁云天师。
仁云天师一边催动心法,一边挥舞长袖,以“天之道”的心法躲避。
风骁骑自从在“虚空之界”立了契约,内力暴涨到之前的三倍,他的刀势异常惊人,哗啦一声,竟然把仁云天师的长袖给撕开一个口子。
仁云天师怒道:“风骁骑,你竟然对我下手?枉费我养育你这么多年!”
风骁骑冷哼一声,说道:“天广不也是被你养育多年,可你怎么对付他的?活活让他变成了活死人,你还把他的父亲空谜禅师给害死了!”
仁云天师冷笑道:“要怪就怪空谜禅师,哼,他想坏我的好事,自找死路!”
风骁骑笑道:“那今天,我就替空谜禅师报仇雪恨。”
天广听到这句话,眼睛里好像有了些许神采,他猛地停下来,挥起木剑,往仁云天师那边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