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说道:“我和慈恩法师并没有见过。只是凑巧听到一些八卦罢了。”
赵太后当然不会轻信,但她并不着急,而是继续追问道:“听到了些什么八卦呢?”
乐名药笑道:“实际上,在白马寺大战荒帝之前的一个晚上,我就进入了白马寺去打探情况,结果,哎,遇到了当初我的手下败将——仁云天师。”
文梧言冷笑一声,说道:“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仁云天师是你的手下败将?”
乐名药微微一笑,说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不需要对你证明什么。”
文梧言还想着反驳,却听赵太后说道:“让乐姑娘继续说下去。”
乐名药笑道:“我在白马寺转悠了几圈,发现了仁云天师这个老相识,于是就跟着他,他和慈恩法师偷偷在一处隐秘的佛堂见面,两人就聊上了。”
风骁骑心想:乐名药这人,真是聪明,她只是听我讲了讲白马寺听闻而来的事情,就巧妙的把仁云天师和慈恩法师联系在一起。
赵太后肯定会相信,因为关于鱼儿的秘密,慈恩法师和仁云天师是少数几个知情的。
乐名药说这两人在密谈,进而得知了许多消息,赵太后自然相信,她没有想到,其实乐名药的消息来源是风骁骑,而风骁骑又是听赵太后和慈恩法师聊天谈起来的。
“我听到仁云天师和慈恩法师在讨论什么白玉菩萨像的事情。”
赵太后面色忍不住一变,渴求的目光盯着乐名药。
“慈恩法师说,我现在找到白玉菩萨像了。仁云天师很惊讶,说道,我找了它好多年了,你是怎么找到它的。慈恩法师说,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我找你来,是和你商量,要不要告诉太后。”
“仁云天师犹豫了一会,说道,如果告诉太后的话,那么鱼儿的下落她一定想知道,但鱼儿其实并没有失踪啊。”
乐名药说到这里,忽然无意识的往风骁骑藏身处附近瞅了一眼。
风骁骑浑身一震,他本以为乐名药是在编造一些话套赵太后,但没想到,乐名药不是在瞎编,她一定是隐瞒了一些事情,为什么之前,乐名药不告诉风骁骑呢?反倒是现在才说。
而且是当着赵太后和文梧言、付权仙以及慕风清的面前说?
为什么?
风骁骑一直以来,都把乐名药当朋友,可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太单纯了,乐名药的城府和心机,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乐名药此言一出,赵太后也忍不住面色巨变。
有意思的是,其他三人,尤其是文梧言的面色,也是巨变。
慕风清本来闭着的眼睛,也忽然睁开了,望着乐名药。
国师付权仙一脸沉肃,像是养和殿外无尽的黑夜一般。
赵太后愣愣问道:“你说什么?仁云天师他真的是这么说的?”
乐名药笑道:“太后娘娘,你不要着急发问,等我讲完,你再问也不迟啊。”
乐名药继续说道:“慈恩法师听到仁云天师这句话,当场就发火了,他质问仁云天师道,鱼儿并没有失踪一事,不是说好了不再提吗?这些年来,围绕着鱼儿失踪这件事,我承受了多大的压力?我对太后娘娘说了多少谎言!我一直在演戏中啊。”
“谁知仁云天师也火了,说道,鱼儿丢失的责任是我来背负的,尽管我编造了白玉菩萨像这么一个很好的谎言,算是分摊了一部分责任,但我内心还是很苦啊,一旦让太后发现鱼儿还活的好好的,我首先就是被追究罪责的第一人,你怕什么?我才应该害怕呢?”
“慈恩法师愣住了,他和仁云天师两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慈恩法师才慢慢说道,其实,我们为什么要那么害怕太后娘娘呢?她手腕再诡诈,手段再狠毒,不过也就是一个女人罢了。”
“仁云天师很吃惊,问慈恩法师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慈恩发生冷哼道,你不必多管多问,总之,明天白马寺会有惊天之变,你不需要参与其中,你还有另外重要的任务呢!”
“仁云天师问道,这就是你把我今晚叫过来的原因?给我派新的任务?”
“慈恩法师说道,不错,叫你过来,打破了我们平常联系的常规,自然是有很艰巨的任务执行,而我,也是奉着老祖宗的命令办事。”
“仁云天师却不高兴了,问道,老祖宗为什么总找你办事,却不直接命令我?怎么来说,我们两人的地位也算是平起平坐吧?慈恩法师却笑了,说道,仁云,你不过是苏州天云观的掌门,天云观虽然在江湖正道上有些名气,但和白马寺怎能相提并论?”
“仁云天师低头沉默不语,慈恩法师反而更加得意了,说道,白马寺的住持,就是我在老祖宗那里的地位,天云观近一年来,飘飘欲坠,这就是你在老祖宗眼里的地位。”
“仁云天师明显不服气,冷哼道,论武功,我们两人也差不多少。慈恩法师反而更加嘲笑道,仁云,你别忘了,你的修为可全是靠着老祖宗教你的办法,要不然你一身修为,早就陷入天劫和心劫了!早就坠入万劫不复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