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文臣集团,相对来说就没有那么武人们这么激情澎湃了。
毕竟天子还在许昌,曹操名义上还是丞相,虽然这名号天下多数人也知道不过是其自封的。
只不过这稍许平淡的日子,没过多久就被点燃了。
兖州的董承,终于把衣带诏给送了出来!
...
寿春的大殿之中,此刻是门窗紧闭,殿内更是几乎无有几个侍卫在左右。
然虽说如此,大殿内的人却是不少。
阎象,袁涣,杨弘,荆州来的傅巽,刘先,綦毋闿等等,皆是受令而至,全部挤在这寿春的大殿之中。
只是除了阎象与袁涣二人,谁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搞的如此隆重。
就是杨弘凭借着与阎象也算老熟人的关系,率先问起却也不应。直到是简雍孙乾也至,阎象见得人到齐了,才是朝着高台上的袁术一拜,转头面向众人。
却见阎象一脸肃穆,本就不苟言笑,这会那是更加严肃了。
众人只见其高呼道:“曹操无道,囚困天子。此番北伐,吾等乃是为救天子而战!诸位当恪守本职,万不可有其他思量。”
本来嘛,这要出征伐敌,自然是要说上一番大义的。只是这番话,也不用说的如此神秘吧?
众人正是疑惑之时,却见阎象拿的一份诏书而出,举着与众人高呼道:“今日天子血诏在此,直令后将军北伐曹操,救陛下与囚笼之中!”
此言一出,殿下哗然。
几乎人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这阎象在扯谎。
天子血诏!
且不说这血诏到底是真是假,就说远在许昌的天子,就算真的弄个个诏书,又怎么在瞒着曹操的情况下给送到寿春来?
心知此事非同小可,傅巽也是顾不得礼数,直就上前追问道:“敢问主簿,天子远在许昌,此等诏书,倒是如何送来的寿春城?”
阎象听得只认证应道:“乃是国丈董承,叫人死命送出,费劲千辛万苦,才来的寿春。”
说着也是宽慰道:“诸位且放心,我阎象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弄一份假冒的天子血诏,来诓骗诸位!”
这话倒是有些道理。
毕竟这般的乱世,军阀之间的相互争斗可是再正常不过了,阎象确实也没有必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弄一份假的诏书。
只是不想天子竟然在许昌已受如此委屈,不惜以血写诏书!
傅巽也是出生名门,听闻天子受此磨难,当即就是应道:“既是天子诏书,当昭告天下,请天下有志之士,共伐曹操。更可乱的曹军将士之心,让其人知晓,他们是为的个奸贼卖命!”
“万万不可!”
傅巽话音一落,别人还未说话,就听高台上的袁术是脱口而出。
众人纷纷惊奇不已,只觉傅巽说的很有道理,为何袁术却是直接就反对起来。
那是一个个瞪大眼睛,只求袁术给个解释来。
袁术哪里想的那么多,只觉得要是被天下人知晓自己奉了天子诏书去打曹操,那日后救出天子,自己还如何代汉而立?
若是自己拿了诏书,打败了曹操,再是称帝,岂非是在天下人面前,当的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了?
那还不如不拿这诏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