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冠琦转身掏出枪对着他们,眼神骤然一冷。
“兄弟,别开枪,别开枪!”
身后带头的人跑过来,赶紧挡在了受伤那人的面前,拦住了康冠琦,眼神急切不敢犹豫半分。
康冠琦看着他,是一个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简短的发型干净利落,身上也穿的粗布衣服,不是很华丽。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背后偷袭我?”
康冠琦的枪对着那个领头的,没有半点好语气的问着。
“别开枪,我是附近村子的,上山来抓野猪的,这不误把兄弟……哎,都是我们的错,还望兄弟大人大量。”
附近村子……
一听到这,康冠琦就想起来了附近可能就是天平村,刚准备说话的时候,就留意到了旁边站着的那个白天放羊的人,眼睛一眯,满是警惕。
“你到底是什么人?”
康冠琦知道这个村长说了谎,他们肯定是这个人带过来的抓自己的,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跟着他们拉来了距离。
“我是天平村的村长,听说你在找天平村是吧?”
领头人好像没什么话解释了,就直接说了自己的身份,看着康冠琦满是疑惑,他又重复了一遍。
“白天的时候,他可说自己不知道天平村的!”
说着就抬手指了指那个放羊的人。
村长回头看了眼放羊的男人,转过身看着康冠琦说道:“白天的时候,他怕你有歹心,这才没有跟你说实话,我们在这儿观察你好久了,怎么看也不像个为非作歹,心怀鬼胎的人,所以这不就过来请你了。”
“请我?”
康冠琦看了眼他们手里的大网子,不由得冷哼了一声。
“这都是误会……”
“我在问你们一句,这里可有天平村,村子里面是不是有一个叫赵方亭的人?”
“我就是赵方亭。”
没想到那个村长直接看着康冠琦回答着,狼獾皮愣了愣,上下打量一番,他身后的人也在不停的点头证明着。
“你是赵方亭?”
“不错,我就是赵方亭,不知道这位小兄弟跑到我们这个地界寻我,可是有什么事情,或者有人托你带话?”
赵方亭突然间反客为主的发问,但是让康冠琦有几分疑惑,难不成他猜到了自己是尚铮荣派来的?
“可是京北出了事?”
见着康冠琦犹豫,赵方亭突然间问着,这句话让康冠琦彻底打消了疑虑,拿出了包里的方牌递了过去。
赵方亭一看到方牌,紧张的脸色都变了,双手接过去以后,顿时间捧在手心里跪在地上:“大哥,大哥!”
连着叫了两声大哥,他冲着京北那边磕了三响头,然后就嚎了起来,身后的其他人也都哭了起来。
这是什么奇葩的见面礼节啊。
康冠琦虽然觉得他们行为古怪,又想着或许是他们天平村的习俗,所以也没有多说别的,看着他们在那儿哭。
“小兄弟,你告诉我,我们大哥是怎么死的?”
赵方亭一边抽搭一边问着康冠琦。
康冠琦傻眼了,难不成他们又是跪又是哭的,是以为尚铮荣死了啊。
他赶紧走过去,把赵方亭扶了起来:“你们大家都起来吧,他没死。”
“没死?”
“没死怎么把方牌送来了啊……”
康冠琦看着他们,一脸的无奈,没办法估计这方牌就是他们生死相托的信物。
赵方亭等人对着康冠琦好一通盘问,这才明白了来龙去脉,也弄清楚了康冠琦的身份,没有疑心了,这才把康冠奇请到了天平村。
到了天平村的时候,康冠奇看着一村子的男女老少,汇集在村口的大柳树下。周围稍大一点的孩子,四处乱跑,嬉笑打闹,稍微小一点的孩子坐在村里妇女的怀里,不哭不闹,乖巧的很。
赵方亭把康冠琦介绍给村里的人。村人一听,他是从京北而来,顿时间,脸色变得阴沉几分,有的甚至走到赵方亭的身边,详细的问着,是不是京北出事了?
康冠琦看着他们,神态迥异,似乎非常担心京北的事情,所以也没多做,犹豫,将京北事情来龙去脉跟他们说了一遍,也把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告诉了他们。
众人一听,尚铮荣在京北出事,顿时间像炸开了锅一样议论纷纷,有的甚至挽起袖子准备直奔京北。
赵方亭拦住他们:“乡亲们啊,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京北的事情,而是远在海东湾的少帅至今生死未卜,咱们得想方设法的去海东湾救少帅。”
“京北那边大哥也是身陷囹圄,咱们要不兵分两路吧。”
人群中传出来这样的一声声音,赵方亭和康冠琦对视一眼。
康冠琦不知道他们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就等着村长发话。
“不行,既然大哥将方牌带过来了,咱们就全力以赴去海东湾救少帅,至于京北的事情,大哥没有明说的话,他自然会有应对的办法。”
赵方亭将事情分析的妥妥当当,也将村子里的人安排明白。
或许这就是村长说话吧。赵方亭的话说完,村人没有在议论一句全都是等候着村长的安排。
在天平村呆了一夜,康冠齐这才明白天平村和尚铮荣的关系,原来他们是尚铮荣留在天平村的一支游散部队,就是为了不时之需的。
看着村里人大小男女老少,康观琦前一秒还在担心他们的武装问题,可是等村长安排完所有的事情以后,发现村子里所有的男丁都不见了。
到村长将康冠琦带到山坡上时,发现他们已经全部穿好军装,扛着枪等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