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却很是当回事般,按着我的肩膀示意我重新坐下,随即撩起外袍蹲下,不由分说的脱了我的鞋,罗袜上有刺目的血色,我说怎这般疼痛,原是磨破了皮,出了血。
帝辛紧蹙着眉头脱下我的罗袜,雪白细腻的脚上殷红一片,小巧的脚趾上不断冒着血丝,御医急忙赶来,帝辛却未曾让御医替我敷药,亲手拿过御医手里的伤药替我敷上:“是我思虑不周了,本想着将寿仙宫建的离我的御书房近一些,我每每批阅完奏章再去寻你也省些时力,不成想今日倒令你吃了苦头,今后便免了这请安的规矩吧!左不过一些虚礼,你也莫要折腾这么远的路程了。”
瞧着蹲在地上托着我脚的天之骄子帝王之尊,说不感动是我的自欺欺人,他的情义这般热烈浓厚,任我怎般抵挡都挡不住,我怕是要丢盔弃甲,缴械投降了。
帝辛起身蹲下,将后背朝向我,我纳闷询问:“做何?”
“上来,背你回去!”
如此也好,若能被大商王朝的王背一遭这入宫一行也算值当了,我抿了抿唇,微微弯着嘴角跳上了他宽厚的背:“那便辛苦王上了!”
“油嘴滑舌,那你便来说说,既辛苦了我你该如何补偿?”
我伸手拍了他一下,撇了撇嘴道:“客套话你怎就当真了?”
“我就是当真了,你若说话不算话我便治你个欺君之罪!”
赤裸裸的威胁,诚然我并不怕,虽与他相处时日不长,但他的心思我多多少少摸了个大概,他宠惯我几乎无底线。
“我还未说你无能,没有保护好你的女人,你倒先来朝我讨要彩头。”哼哼唧唧的唠叨着他。
帝辛忽而顿住脚步,歪头瞧着我:“我的女人?妲己,你终是承认了吗?”眸中是丝毫未加掩饰的欣喜。
将我瞧的委实害羞,眼神左右飘忽着,就是不瞧他。
半晌见他不动,依旧维持着歪头盯着我的姿势,伸手又捶他一下道:“快些走啦!”
“尊命!哈哈!”爽朗的笑声传来,脚步似乎亦轻便了些,许是因着心情舒畅。
殊不知,此时我的心亦在渐渐沦陷,眸中情意渐渐显然。
大抵有些情爱便是如此,那初时的惊鸿一瞥便注定情深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