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受伤后,又因着思虑过多,心思郁结,我终是病了,宫内岁月悠悠,时日无聊,时间倒过的飞快,转眼我入宫已有半月有余。
这半月内帝辛除了上早朝外其余时候皆在寿仙宫内赖着,我也始终未与帝辛圆房。
那日夜里,我豁出去般拽着帝辛进殿上了床榻,帝辛也确确不负众望将我扑倒了,但却未有任何将我就地正法的动作,只眸色灼灼瞧了我半晌道:“我既说过待你将心交与我的时候我再要了你,便会说到做到,你且安心。”
末了,脱了外衫上了床榻,果真无任何逾越之举,只将我搂抱在怀里听着他鼓擂般的心跳,就这般搂抱着我睡了一夜又一夜,转眼便是半月有余。
然这段时日我终是不敌帝辛浓情蜜意的热烈攻势,终是缴械投了降,已然对他生出了情意。
风寒之症也终有了些好转,不枉受尽帝辛冷言冷语惊吓的一众御医们的一番苦心。
若论起,这半月间最是提心吊胆的应是一众御医们,我生来体弱,先前在翼州府中时小心将养滋补着,身体倒无甚大问题,这次进宫几经坎坷心思郁结,又逢那日夜里吃酒时吹了些凉风,适才染了风寒,又引发了心痛旧疾,总不见好转,真真是将帝辛愁坏了。
遍寻名医,被一位自称连玉的修仙之人进献的一丸丹药治好了,心痛之症也有所缓解。
初时,帝辛是不信任那修仙之人的言语的,怕这丹药对我有害,但那人真真是上达天庭下至地府熟悉个底儿掉,便连我的生辰八字以及我生来便不会流泪的秘辛都晓得的一清二楚,我对他倒是不防备,很是乐意服了那丹药,最后,那人与帝辛耳语了几句,帝辛终是点头应允了。
还有一事,便是帝辛与那修仙之人连玉耳语后下了一道旨意,便是后宫中再无中宫王后方可着大红衣袍的规矩,想来这位连玉真真是个得道高人,便连这等琐事都帮了我。
这一病倒是将布置酒肆的事耽搁了下来,帝辛不许我在病中操心,允我病好之际带我出宫寻个适宜的地界儿。
如今,病情也好的十之八九了,想着该寻个时机问问帝辛何时出宫了。
正在我于院中石桌上托腮发呆之际瑾烟来询问我:“娘娘,有内务府粗使丫头来传话,御花园内新近栽种了芙蕖花,很是美艳,特来相告娘娘。”
“这内务府倒是有心了?”甚是慵懒的与瑾烟闲话着。
“大王日日夜夜宿在咱们宫中,现下娘娘龙恩正盛,内务府又是个惯会瞧些眼色的,前来奉承倒也不稀奇。”
我懒洋洋的拍了拍衣裙上的灰尘,与瑾烟道:“走吧!去瞧瞧,莫辜负了人家特特跑来一趟的苦心。”
瑾烟扶着我缓缓起身,近日,倍感疲惫,自前些时日里服了那修道之人的丹药后夜里总会做些莫名其妙的梦,似乎关乎着我的前世今生,隐约记得我前世是个神仙,后被谁辜负了,很是伤情,只晓得心痛之症与今时相似,旁的倒不甚明了了。
安慰自己,许是近日被病痛折磨的,错乱了神经。
我与瑾烟一路悠哉悠哉朝御花园走去,将将到得御花园之际,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个小丫鬟慌慌张张神色匆匆的直奔我而来,在瑾烟还未来得及保护我之时将我撞一踉跄,险些摔倒。
瑾烟慌了神:“放肆,哪个宫里的丫头竟如此不长眼,若娘娘有何闪失你可担待的起?”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那丫鬟跪地求饶连连扣头。
“抬起头来。”倒想瞧瞧她是何模样。
然她抬起的脸上布满慌张,眸中却无一丝慌乱,果真不出所料,她有些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