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在第二轮舞姬退下后,姜桓楚拿着酒杯上前道:“听闻苏贵妃绝色无双,美艳动人,自打一进宫起大王便日日夜夜宿在寿仙宫内,后宫三千形同虚设,原来果真不假,翼洲侯苏护好福气啊!教养出如此出色的女儿,只是臣愚钝,不知翼洲侯可能借的上这女儿的光呢!”
这老姜果然够辣,一番言语将我与帝辛二人从里到外批了个底儿掉。
暗讽帝辛偏爱我,未曾做到雨露均沾,平衡后宫,为他女儿抱不平。
亦暗讽我是个不孝的,父亲培养我多年,我却未曾为父亲尽一份力,未曾为他们谋朝篡位的大业贡献一份力量。
听他一番讽刺,众人皆认为被帝辛宠惯的无法无天的我定会动怒,然而我并没有,我确实是被帝辛宠惯的紧,但若我此刻动怒倒显得我没了度量。
此刻的我,笑意盈盈,并未搭理姜桓楚举起的酒杯,径自拿起桌上酒杯浅酌了一口,说道:“东伯候有所不知,家父谋逆天理难容,大王已是恩典赦免我苏氏一族,也不枉我背上祸国妖姬的名头得大王宠爱一场,只是不知,旁人可有我这般幸运啊?若落得个家破人亡,诛灭九族倒真真是可惜了。”
席下众人的目光似商榷好般齐齐投向我,尤其以姬昌最甚,探究神色浓烈,神色不似方才进殿时那般轻蔑,许是我这番言语令他们觉得我并非是徒有其表的无用美人,早前是将我小瞧了去。
也是,能在后宫中立稳脚跟,独得恩宠,将后台颇硬的王后与黄妃弄到今天这番田地,自是不简单的。
我这一番夹枪带棒的言语将姜桓楚委实是气够呛,伸着手指遥指向我:“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东伯候莫急,若我狐媚大王一番,向他求个情,许是大王会法外开恩的吧!大王可是对我百依百顺的对吧?”
话罢,我朝帝辛眨巴眨巴眼睛,帝辛很是宠溺的含笑捏了捏我的耳垂,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末了,东伯候那老家伙眼见着说不过我,帝辛对我又是百般纵容,无法,甩了甩衣袖,啐了句:“狐狸精。”
我挑了挑眉不以为然,帝辛却是见不得人如此辱骂我的,沉着脸色开口:“东伯候对苏贵妃如此无礼,可是对孤王不再忌惮了,或是东伯候便如传闻所说果真是拥兵自重了?竟如此轻蔑孤王的宠妃。”
姜桓楚闻言拘着礼数跪在地上,虽姜桓楚跪伏在地上,然而面上却无一丝恐惧,许是心下早已有了谋断,并不惧怕他眼内帝辛呈现出的狐假虎威。
只西伯候姬昌一派了然的神色,略带悲戚,好似已占卜出他众人此番赴这趟鸿门宴的结局。
此一句拥兵自重着实震慑了台下众人,历来帝王最是忌讳朝臣养兵,如今大王将这话拿到席面上来讲,怕是其中含义并不简单。
最是慌张的应属王后,因王后已恢复前生灵识,瑶姬实是奔着帝辛而来,她又何曾在乎过父亲的谋逆大业,连忙站出来,说道:“大王恕罪,家父甚少来朝歌城,不懂朝歌的规距,出言不逊惹怒了大王,愿大王看在臣妾多年陪伴大王,为大王生儿育女的份上饶过家父吧!”
“呵呵,生儿育女,笑话,那便将姜桓楚的事放一放,且先来说说你生育的好儿子吧!”
帝辛的话着实令王后惊了惊,因这两个所谓的王子的来历她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