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崇恩伸出手指送到嘴边咬了口,将手指流出的血滴滴在崆峒印上。
我瞧着崇恩嘴唇上留下的一点猩红有些怔仲,崇恩朝我伸出手,我缩了缩将手背到身后不肯拿出。
崇恩却不向早前那般依着我,坚持的朝我伸这手道:“拿出来。”
我摇了摇头,死命攥着藏到背后的手,崇恩却未曾给我反抗的余地,倾身过来抓住我的手,力气之大任我怎么挣扎都挣扎不脱。
紧攥着我的手将手指送到他嘴里,温热的触感让我如电过身,打了个寒战,随之而来一阵刺痛,手指已然流出血珠,崇恩捏着我的手指将血珠滴到崆峒印上。
我是被逼无奈,他是大功告成。
崇恩收了手中崆峒印,美滋滋的向外挪动着步子边说道:“起身,用膳。”
我甩了甩手,拢了拢身上衣衫,乖乖起身出了屋门,如今我需依靠他报仇已是无可更改的事实,我又忒任命的与其达成共识。
为今之计且先走一步算一步吧!报了仇后再设法摆脱他也是一样的,不然就干脆耍赖,索性我一介小女子反悔是正常的,且先忍耐几日,左不过也不差这几日,说不准过了几日瑶姬知晓崇恩与我达成的协议会寻上门来,崇恩自顾不暇自然会放我自由。
我任由着这想法作为贪恋与他在一处的托词。
我一路走至桌边坐下,等着崇恩将饭菜端上来,我顺从的模样在崇恩眼里算得上乖巧,他对我认命的态度也很是欣慰。
崇恩将菜一一端到桌上来,那模样还真像个厨子,前提是他没坐下来的话。
此时,他便像个男主人般落了座,随手变幻出坛桃花酿,我不知他从哪搬来的桃花酿,东胜神州内应该也没多少了。
“我是在那里搬来的。”崇恩手指着桃树下我新埋酒的地方。
“你未经过我允许拿我的酒,你不觉着有失风度吗?”我压抑着怒气质问他。
“并未。”崇恩摇了摇头,那脸皮厚的委实刷新我对他的认知。
末了,似想起什么般与我道:“对了,提醒你一句,便连你都是我的,这酒你说我有没有权利喝。”
那面上的洋洋得意令我登时间火冒三丈,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噌”一下站起身,忒有气势的一拍桌子,力气之大直让我手心酥麻。
想着怎么才能将话说的如我拍桌子这般有气势,暗暗腹稿一番,准备开口,然崇恩先我一步:“切莫忘了你还依靠着我替你报仇,若得罪了恩人,我不保证我……”
“你与我立了誓的,崆峒印作证,你莫要诓我。”我忒有底气的打断崇恩的话。
“不错,我确是与你立过此等誓言,不过,我只应允你为你报仇,并未说何时,若我无限延期……”
崇恩话及于此,挑眉瞧着我。
我着实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皮的人,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出言反抗:“哦~我也正有此意,无限延期嘛!那何时与你……”
视线扫了扫崇恩的跨中间,欲言又止,其意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