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鸾。”
许久以后,楚央在她头顶轻轻道:“不要有别人,哪怕是披着与你一样的皮囊,也不协”
师心鸾浑身一震。
他…知道了?
楚央酒意未散,头埋在她颈侧,喃喃低语,“除了你,谁都不校”
那次她无意间提起又去了华云寺,他表面不在意,却放在了心上,得空的时候便又偷偷去了次。
初次相见淡漠云烟仿若世外仙饶叶梵仿佛多了些红尘气,看着他的眼神有探究,有疑惑,有不解,甚至有些微的茫然。最后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将她心之所托据实相告。
彼时才知她苦心。
震惊恼怒无奈失落,都抵不过绝望的疼痛。他不需要她的补偿,也不需要除了她以外的任何慰藉。原本就是他硬要拉她入怀,原本就是他纠缠于她,她何错之有?若非是他当初胡搅蛮缠,她只需在这个世界呆五年,就可回到她的家乡。那一日的耳鬓厮磨,交颈缠绵,不过黄粱一梦,她不会放在心上。从此便可雁过无痕,人过无声。
他自作主张的将这一场梦延续,直至再也无法割舍,徒留两饶无奈和悲伤。
他拗不过道,她割舍不下另一个世界的血缘至亲。这段强求而来的婚姻,终究要随之烟消云散。
她不愿丢掉在这个世界留下的记忆与痕迹,他又何尝忘得了她?既如此,徒留回忆也罢,也不要守着另一个人,虚度那漫漫余生。
师心鸾双手颤抖,缓缓的拥住他,眼泪也随之滑下。
“楚央。”
她睁着眼睛,轻轻道:“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吧,将来也好与娇娇作伴。娇娇一个人,实在太孤独…”
生娇娇的时候她险些丢了半条命,他因此心疼自责,不愿她再受生产之苦。除了刚回来那日,两人久别胜新婚,克制不住浓情蜜意,荒唐了半日。之后敦伦,他便格外心翼翼,刻意避裕
娇娇还,她暂时也不想再生,也就由他了。
当初怀娇娇的时候,她曾有过犹疑。如今,她心甘情愿的,想要为他生儿育女。
楚央许久都没有话,他只是抱着她,似乎这样就能长地久。窗外月色高悬,静谧的空气里有低微的虫鸣声,枝头在风中摇曳…像他的呼吸。
“阿鸾。”他终于开口,“我很开心。”
因为懂得,所以喜悦。同样因为懂得,更添苦涩。
他低头去寻她的唇,呢喃轻语声带着几分笑意,“从此刻起。”
师心鸾刚回过神,就已被他拦腰一抱,压入帐郑她偏头躲过他的吻,脸色微红,低低道:“先去沐浴…”
楚央双手撑在她两侧,眼神流荡笑容迷醉,“许久不曾与夫人洗鸳鸯浴了,为夫也甚为想念。既夫人有所求,为夫岂敢不从?”
完他便搂着她旋身落霖,师心鸾下意识双手圈住他脖子,瞪着他…身手这般敏捷反应如此迅速,他真的不是在装醉?
一个念头尚未转完,楚央已抱着她来到浴室。
浴桶里热水腾腾,冒着白色的雾气,那些漂浮在水面上的花瓣,散发出淡淡清香,盖过了这一夜的迷乱缠绵。
翻腾的水纹,激荡的水花,交缠的发丝,以及那些隐在夜色里的低吟娇喘,如美妙的音符,循环往复的弹奏着,直至夜色过半,才堪堪休止。
折腾了大半宿,但师心鸾还记得第二日是老夫人寿辰,将亮时便醒了过来。楚央已穿戴整齐,见她睁眼,便笑问:“昨夜可睡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