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样就是在告诉他，别装了，摊牌吧，再搞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金焕正则是百无聊赖的坐在老板椅上看着书，时不时扶一下镜框，明知道张小哲在盯着他看，可他就是不给予任何回应，就是在告诉你，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要我装作啥也不懂，你就没办法。

“万一这小子要跟我硬刚怎么办？他要是真跟我摊牌，我要怎么说怎么做呢？这小子藏得太深，刚才驾驭迦楼罗那一手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还是得再观望观望……”金焕正装作认真仔细的看着手中的书籍，企图掩饰着内心的想法。

张小哲对此也束手无策，因为他并没有彻底下定决心与金焕正摊牌，他无法预料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更不想因此激怒金焕正，否则就凭他狐假虎威的那一手，除了立刻浪费掉只有一次使用机会的【至尊狼王变身】，没有任何办法与其相抗衡。

“啊！”

一声惊叫打破了这默契的平衡。

二人对视一眼，张小哲第一个冲了出去。

刚穿出被改造的独立办公室，就看到外面的幸存者正惊恐的互相对视，他们的中间则是多出了两坨灰烬。

其余人都惊恐无比的远离中心位置，若不是有李青拦着，恐怕早就全跑了出去。

张小哲问道：“发生了什么？”

李青神色凝重，脸上带着深深的忧虑，甚至还有一丝丝恐慌，他拉过张小哲，小声道：“看见中间那两坨灰烬没，刚才是我们的两名队员，他们忽然就自燃了起来……”

“不，应该不算自燃，就是身体开始分解成粒子，几乎在短短几秒内就化成了灰！”

张小哲双眼微眯，陷入了思考中，发生这种事已经涉及到了超自然。

他在继承彭枫遗产的时候，也继承了他很少一部分记忆，或许是由于彭枫过于强大，还是别的不明原因，他无法获取全部记忆。

哪怕是少部分记忆，也都是零星的记忆碎片，串联在一起都具有难度。

但好在，张小哲关于觉醒者能力这一块获取了记忆碎片，据他了解哪怕是觉醒者也绝没有这种能力的存在。

“白姑娘？”

“我在。”

“你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对么？”

白月轻欲言又止，叹道：“我知道你现在不太信任我，如果我说我不清楚，你信么？”

“之前姐姐出现的时候，有一段时间里屏蔽了我的意识，我无法看到外界发生了什么，也看不到她所能看到的。”

张小哲胸腔起伏，他判定不出白月轻是否在说谎。

“不过，我倒有些发现，一时不能肯定。”

“你说。”

“这些人给我的感觉不太真实，但明明就在眼前存在，说不好。”

张小哲心头一震，想到之前红衣月轻的说辞以及自己的发现。

这一切都是金焕正搞的鬼？

他如此想着，金焕正也跟了出来，只见他脸色平淡，一切仿佛都在预料之中。

金焕正大手一挥道：“李青，你带着兄弟们出去该布防布防，顺便将大楼内查一下，相信我，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李青当即喝道：“走！服从安排！”

待人都走尽后，金焕正笑眯眯道：“好兄弟，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转一转？天黑了，或许会碰到有趣的东西？”

张小哲笑道：“行啊，走呗。”

两坨灰烬凄凉的无人问津。

大楼以外，阴暗的天空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黑暗也随之席卷而来。

这将是张小哲在破旧的老楼内度过的第一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