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博的人常常是废寝忘食的,到了饭点也顾不上吃饭,有的人就在楚二娇的小卖店随便买些小吃充饥。
夕村富就是舍不得买那些他认为很贵的小吃,直饿的肚子咕咕叫。
“嗨!夕哥,走,走,走,富大村长炖好肉,请我们过去吃呢。”姬三拉着夕村富肩膀处的衣服,“吃饱喝足了,我们再来玩儿。”
夕村富就迟疑了,慢吞吞的不想起身。
“啊呀!老夕算是牛起来了!村长都隔三差五请你吃饭了,也混在有钱人的圈圈里了。”麻宝钱扬着嗓门说。
“人家老夕可是生了个争气女女,长的跟海纳花一样漂亮不说,家里家外可是一把好手,这十里八乡难挑的好闺女,谁家不想娶了当媳妇儿呀?”村民钱满仓冲夕村富一笑,“村长这是着急了,老夕,你的好日子来啰!”
不知咋的?夕村富就是高兴不起来。
夕村富跟在姬三的后面,身上像扎了许多芒刺一样不自在。
开门进了富国宝家的正房,见了富国宝酒桌前坐的那几个人,夕村富就知道富国宝、楚二娇要说的事了。
能再次坐到村长家的大圆桌前吃饭,夕村富倒有些拘束起来,虽然肚子里饿的咕咕叫了,夕村富却觉得桌上的菜难以下咽。
这次不光有姬三、芦秀丽、楚二娇,还有村长钱树森,村长亲切的称呼夕村富夕兄弟。
“夕兄弟,来,我先敬你一杯。”富国宝倒了满满一杯酒端给夕村富手里。
“村长,应该是我敬你了哇?你看,今年我的农业税又交不了嘞,你得宽限我一年,可不要再把我那口大猪拉去顶农业税了,我闺女夕梨辛辛苦苦喂了一年多嘞,叫我们也过个好年哇!”说着,夕村富颤巍巍的端起酒杯。
“夕兄弟这是说啥话了?我带人追缴大家的农业税那不也是没办法么,吃着人家老公家这口饭,得替人家办事了吧,行,行,今年不去追缴你的农业税了,我先给你垫上,你就安安心心喂肥你那口猪,准备过年吧。”富国宝一饮而尽。
“我还是想问一下,前些年我欠的那些农业税,咋还利滚利呢?”说着,夕村富就有些激动,“这究竟是谁的主意?”
“唉,上级、上级的意思,我不也是执行上级的意思么!”富国宝敷衍着。
“夕哥,你听我说,以后跟村长结了亲家,你连农业税也不用交,你就讹住他村长,叫他给你交。”姬三说着自饮一杯。“叫他把这几年滚的那些利都还给你。”
“就是,就是,结了亲就是一家人了,就不分你我嘞。”芦秀丽接过话茬。
“你们这是?……”夕村富假装不明白。
“嗨,夕哥,今天叫你来又是商量娃娃们的事,你看,我们先前跟你说的那些,你都是咋想的呀?”楚二娇也端起酒杯,“村富兄弟,你准得给我们个准话呀?”
听着楚二娇的话,夕村富喝下去的酒就有些上头。
“两个孩子不是都还念书着吗?再说……年龄……也不够。”夕村富还在敷衍着,“可以让少德和夕梨处处,只要孩子们愿意就好办了。”
听着夕村富的话,楚二娇把一双筷子就往桌上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