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结了!”巫马钦阳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所以你看,我既要体会你的想法,又得设身处地地为你想想,我都对你这么好了你这身子让给我用用不也没啥问题嘛!”
“嘶,你这话说的,”老头儿满脸嫌弃,“可真是理直气壮呢!”
“那我也没什么办法,”巫马钦阳转头继续盯着那面水镜,“功德因果不沾吾身,我有什么办法?我没有法。”后面半句嘀嘀咕咕的,像是在对自己说,声音极轻。
摘星楼中除了这两个人的交流声外,寂静的很。因而老头儿听到了巫马钦阳最后嘀嘀咕咕的那句话。他没有再搭话,少年的侧面剪影看起来有些落寞,甚至让人仿佛能共情一般感受到藏在那副二世族的外表下,巨大的悲伤。
老头儿愣了愣,这倒是巫马钦阳头一次露出这样的神情,也不知道这人之前经历过什么才能变成这样。
老头儿正在想着,巫马钦阳倒是很快收起了那副看起来有些落寞的神情,身上的失落仿佛阳光下的泡沫一般消散而去,消失得干净彻底,好像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情绪。他兴致勃勃地盯着水镜上正在一桶一桶往装着明珠的大桶里加东西的小太监,眼中的嘲弄之意几乎都要溢出来。
“你看,他现在加进去的应该是你们人族常说的五毒,”巫马钦阳一点都没忘记身边的老头儿,指点着屏幕给他讲解,“这个应当是他们说的南疆赤魂蛊,接下来这桶应该是一种从什么植物里榨出来的毒液,嚯,后面还有一桶血珊瑚!”
老头儿光听这几样东西都觉得汗毛倒竖,那有些虚幻的身上仿佛也开始冒出层层鸡皮疙瘩。
“往这里面加什么是你跟那小皇帝说的?”老头儿挺不住了,打断了巫马钦阳的描述。
“这东西可不是我给的单子,”巫马钦阳挠了挠头,“都说了咱要积点阴德。我就是跟他说把他能想到的最邪性,毒性最强的东西混在一起泡三年罢了。我是没想到他能收拾出这么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
“啧,总结起来还是你全责,”老头儿嫌弃地看了看他,“你还跟他说了应该要怎么取鲛珠?”
“说了啊,”巫马钦阳点点头,“我跟他说鲛珠在鲛人的左胸偏下的位置。需要取鲛珠的话就要在那堆稀奇古怪的材料中泡足三日,之后在那个位置,每天刮一刀,刮完直接放回去泡着。”巫马钦阳咂咂嘴,“这小皇帝一副白白净净的模样,自我发挥起来着实比我可狠多了。”
“所以你把那破魂珠上交给主宰,交的是假的?”老头儿看起来有些诧异。
“我凭啥要把那东西交给他们?”巫马钦阳反问道,“你没见到他们的样子吗?你瞎了?”
“倒也是,”老头儿回想了一下,认同地点点头,“那几个人当年去那副贪婪的样子,着实令人作呕。”
“嚯,他连刀片都倒进去了!”巫马钦阳看着水镜里的画面,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是个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