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特别吩咐过的那匹鲛绡我也看到了,我在擦拭的时候就有些感慨,也不知道当初那小鲛人怎么想的,傻乎乎的,拿这东西跟老板换东西,最后还得是老板救她。也不知道究竟这一笔账算赚了还是赔了。
鲛绡上的云纹随着时间的推移倒是比前两年清晰了不少,我把它挂起来,寻了块普通的丝绸盖上。倒也是奇了怪了,老板这铺子虽说不大但也不算小,丝绸的布面除了大红色就没了旁的颜色,我往那鲛绡上盖的时候右眼皮疯狂跳动,街上算命的瞎子老是挂在嘴边的那句“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莫名就从我脑子里冒了出来。我虽然不信这个,但是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老板回来的时候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一回来就一头扎进了楼上的工作间,肩上搭着浴巾,手里捧着干净衣服的我愣了愣,倒是有些诧异起来。
真是奇了怪了,这次回来怎么不先把自己洗刷干净了啊?老板你变了,你不是我认识的那条有洁癖的龙了,你脏了!
我把手里的东西放回原处,探头探脑地在门口看着房间里老板的动作。老板把我挂起来盖好的鲛绡拿起来了!我有些发愣,这匹鲛绡可是之前有个仙姬要成亲时求了老板半天想要一小块料子做个帕子老板都没答应的,现在这是?
我还在诧异的时候,老板握着剪刀看着那匹鲛绡,似乎也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我听到老板轻轻叹了口气,手上的剪刀顺着鲛绡上原有的纹路有些艰难地裁剪下去。我知道那倒不是剪刀钝了或者鲛绡难剪,恐怕是老板也有些舍不得去用这匹鲛绡。
裁剪有些慢,后面的步骤就快了起来。老板用他之前从没有过的速度,只用那匹鲛绡赶了一套华服出来。说实在的,也难怪老板舍不得用,不得不说这套华服着实是这些年来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一套,往后也不一定有旁的衣裳能再比这件漂亮了。
鲛绡用了七七八八,估计就算有剩的也不多了,估摸着最多能再凑几块帕子。老板一副很是疲惫的样子把那套华服放在我手里,嘱咐我送去南海。听老板的意思,好像是南海鲛人一族换了新的王,传位的时候似乎还要同时办了新王的成婚之礼。
南海鲛人啊,我飞出店铺的时候还在想,之前那小鲛人会不会也在南海啊,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见到她,要是能见到的话一定得多讨几个海瓜子儿吃,听老福说那玩意儿可是带劲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