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差别吗?”姜子储不甚在意,“我什么时候管过别人的想法?”
“啧,行吧,那我也懒得管你这些。”鸢尾把手中的头发一放,看向姜子储的眼睛,“我原来还在想,你那个所谓的不好出面到底是因为什么,毕竟在我印象里你可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现在看来...”
姜子储看着鸢尾那带了丝丝同情的眼神,无奈地耸耸肩,像是想起什么一般:“你之前说光是去年临淄城中花钱买我命的人就有不少?”
“对啊。”鸢尾毫不奇怪地点头,“毕竟你可是皇子,就算是明面上看起来对于皇位没什么兴趣,但是只要你存在一天,就是挡了人家的路,买你的命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儿?”
姜子储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脑袋:“所以说这些算计来算计去的事情真的是最让人烦头疼了,我现在算是明白大哥为什么不想当皇帝了...”
鸢尾听到姜子储的话之后愣了愣,偷偷看了一眼姜子储的表情,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想来他已经对这件事儿有了一定的承受力。
“所以你对皇位怎么看?”姜子储忽然转头看向鸢尾,兴致盎然地问道。
“我?”鸢尾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歪着头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蘸了水在桌子上乱画着,“其实没什么想法,我有那功夫研究那些东西还不如多研制两份香膏,好歹还能赚点钱不是?”
“但是当了皇帝之后岂不是能赚到更多的钱?”姜子储偏了偏头,看起来对鸢尾的回答不能苟同的样子。
“就为了多赚那么一点钱然后要多做那么多工作?”鸢尾反问一句,神情间全是不满,“你当我傻吗?”
“这么说自己大可不必。”姜子储歪了歪头,险险地躲过鸢尾朝他砸过来的茶杯,“我这也算是帮你找个出路,你怎么还不知道感恩呢。”
“我用得上你了?”鸢尾甩了甩袖子,看起来一副气呼呼的模样朝着门的方向走去,边走边从有些宽大的袍袖中摸出一张丝帕擦了擦自己的手。
姜子储也没拦她,只是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发了会儿呆,眼角的余光扫过她刚刚坐过的桌子,姜子储发现他原来以为是在乱画的水迹竟然拼凑成了四个字。
倒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字,那上面不过就是“王侯将相”四个字罢了,但是再一想鸢尾写这几个字的时候他们在说什么,姜子储忍不住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王侯将相与我何干,估计鸢尾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但是在那之外,明显还有个流传度更广的说法。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