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司虹羽挠了挠头,“应该就这十来年之内吧,要是每天都去看看的话就没有那种‘蹭’地一下就缩短了一大截的快感了,那可真是没意思透了。”
白渊看着半是抱怨半是认真的司虹羽,想要说什么,结果张了张嘴硬是没能说出来。
那股子腥甜的气味儿好像突然变重了?白渊的神情忽然由放松变为警惕,他将整个客栈,包括每个房间都用灵识检查了一遍,但是最后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就在白渊要加大搜寻力度的时候,那股气味儿突然消失了。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好东西。白渊保持着戒备的姿态半晌,结果直到最后也没有再有什么动静。
“怎么?”司虹羽还有些摸不清楚状况,白渊的反应非常迅速,就算他用自己刚得到的读心之术也没看出他的用意,无奈之下只能开口问道。
“没什么,”白渊重新坐了下来,看着眼前那杯已经凉掉了的茶水发愣,“应该只是我的错觉吧。”
“错觉?”司虹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看起来眼下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所以既然白渊不想多说,他也懒得再问。就在双方的互相敷衍下,这件事儿就这么被含糊地糊弄了过去。
“所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绕了半天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问题,看起来白渊在这种问题上似乎很是在意他的回答。
司虹羽沉吟了片刻,没有直接回答白渊的问题,转而扔出了另外一个问题:“就你之前耍手段让我去救的那个小子,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
“我可没耍什么手段,”白渊矢口否认,“你可别乱说。”
对于白渊的这个回答,司虹羽只是翻了个白眼,根本懒得再跟他计较,即便是当初他都能看出来白渊实际上是在装醉,更别提现在多了读心能力的情况了。
“这个问题问得好,”白渊假装镇定地点点头,“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
“我说你,该不会是这几天根本没想起来那小子吧?”司虹羽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向白渊,脸上写满了不信任。
“哈哈哈,这怎么可能呢。”白渊干笑两声,伸手拂过桌子上方的空气,一张漂浮的水幕突兀地出现在那里,上面映照出的场景,正好是姜子储与汪岭几人对峙的样子。
“看起来像是准备动手了。”司虹羽打量了一下水幕中的画面,按照他的理解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白渊把场景透射的法术一直链接在姜子储身上,这倒算是帮了大忙,因为不用刻意地在偌大一个临淄城中刻意地去找姜子储这个人了,虽说也并不难找就是了。
“应该差不多吧,”白渊微微眯起眼睛,挥手又放出一道水幕,夜色笼罩下的街巷中有不少穿着一身夜行衣的人影流窜。他让其中水幕中的影像固定地跟在其中一个身影之后,看着那个极为灵活的人影停在一座高门大院旁,抬头看了片刻就翻了进去,轻车熟路地摸进了主院,将睡在里面的一男一女的喉咙割破。可怜这个院子的男女主人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就在睡梦中断了气。那人确认两人彻底没了呼吸之后,这才熟练地翻墙离开,往下一个院子摸去。
“你怎么看?”司虹羽砸砸嘴,没转头,视线转向了另一张水幕上对峙的两方人马,“那小子,下手好像挺狠啊。”
“我觉得应该不是他下的命令。”白渊耸耸肩,“但是总归跟他脱不开关系就是了。”
“那你这不是废话,”司虹羽忍不住啐了一口,“但是我现在倒是对这小子兴趣越来越大了。”
“所以?”
“你去北境雪原,这小子我盯着,等这边的事情都结束之后我带他去找你。”司虹羽兴致勃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