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这样说着,歪了歪头,一双眼睛几乎要笑成缝儿:“但是这样就太无聊的啊,好歹我也在这里等了五百多年了啊,总得让我多找点乐子不是吗?”
“所以?”白渊的话刚一出口,已经把衣裳穿好了的屠凌气冲冲地就跑到了魑的面前,瞪着眼睛冲她喊。
“所以你就玩我是吧?!啊?!还拿个变成这人模样的东西来玩我?!你这里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屠凌伸手指着魑的脑门,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没好意思戳下去,毕竟面前这个小丫头,虽说心眼不咋好,干的事儿也不咋地道,但是实际上也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如果说这丫头没再关键的时候停下来,真让他把所有的该干的不该干的事儿都干了,恐怕现在屠凌连杀了她的心思都有了。
更何况这家伙的长相实在是太有欺骗性,即便是屠凌比白渊矮了那么半个脑袋,魑也才将将到他胸口的位置,这身高恐怕连一米五五都不到。
屠凌气得有些牙疼,但是到底也没好意思再做些什么,毕竟虽说这个房间里的四个人都清楚,魑这个人的年龄往少了算也得有那么几千岁,计算修者的年龄其实没有多大的意义,但是光看长的样子来算年龄更没有意义。
屠凌有些颓丧的往后退了一步,放下了举起的手,看起来很是难受地叹了一口气。
这件事儿说起来他倒是并不想让白渊知道,甚至于刚刚魑在跟他说那几句话的时候,也是刻意地屏蔽了他们二人之外的感知。即便魑做得再过分,总归是把这个让旁人看起来会觉得有些龌龊的心思给他藏了起来。
屠凌现在有些迷茫,他偷偷看了一眼皱着眉头的白渊,见他根本没有注意自己,便放下心来。与此同时,屠凌还感觉到有一丝极淡的,不明显的失落感从心底爬了上来。
屠凌一直都知道,算起来,自己才是那个异类。整个天界之中,对于男性修者感兴趣的还是女性修者居多,自己这种招蜂引蝶但是只对男修者下手的,是在算得上是异类中的异类了。
至于他的风评算起来一直不怎么好这件事,屠凌向来也不怎么放在心上,毕竟这种事儿,实在不是什么嘴上说说就能过去的事儿。
但是风评不怎么好也不妨碍屠凌在天界之中人气高。倒不是因为他对于男性修者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行为能引起女性修者的兴趣,当然这也是原因之一,毕竟像魑这样的女修,在天界之中实在是也有不少的。主要的原因,据屠凌自己分析,也就是因为自己这张脸还算得上好看。
对于白渊的想法,似乎是在多年前就埋下了种子,即便是到了现在,他已经不再对这个已经长得比他都高的人有什么强烈的心思了,但是并不妨碍白渊——这么说可能有点不合适——变成他心中的一束白月光。
屠凌已经记不清自己之前到底有多少次在睡梦中醒来,梦中的他看着白渊在自己的面前绽放,然后醒来的时候裤子上触手冰凉黏腻,夜凉如水,空虚感如同跗骨之蛆一般包裹着他,让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屠凌收敛起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安安静静地站在魑的身后。他看到魑的眼神从他的身上划过,是那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屠凌有些茫然,他现在根本看不懂魑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了,毕竟最开始的时候,他刚回过神来的时候,看着面前衣不蔽体的“白渊”,脑子里“轰”地一声,险些要炸开来。那种开心的感觉不是假的,但是随后他便看到了“白渊”的惊惶之色,那不是他认识的白渊。屠凌整个人僵硬地转身,看到坐在一旁,脸上古井不波的白渊时,他仿佛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
屠凌不敢再想自己以后在白渊的眼里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任何一个人在看到有一个人顶着自己的脸被一个和自己朝夕相处的人上下其手的时候,都会觉得恶心的吧。
屠凌觉得自己的眼前有些发黑,司虹羽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身边他都没有注意到,直到司虹羽撞了撞自己的肩膀。
屠凌转过头,看见司虹羽在朝着自己挤眼睛,他正在疑惑的时候,只听司虹羽的声音从自己的脑海中传来,是灵魂传音。
“我说,你也别太放在心上,毕竟大家都知道,你是被控制了的,白渊那家伙,除了月清小姑娘,那还有人看得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