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魍倒是还真的没说错什么,她在这个世界中唯一的作用就是来处理掉那片尼雅兰斯海,不然以她这个性子,不说乾了,恐怕“魑魅魍魉”中其他的三个人也不敢直接把她放出来。实际上接下来她要做的事儿...基本也就剩下吃和什么时候吃了...
“好吧,我的问题,”白渊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副认命的样子,“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吃这个家伙?”
“应该还要再过半个月左右,”魍歪了歪头,露出一副沉思的表情,“这个我也不是很确定,尼雅兰斯海那边虽然还没有暴动的倾向,但是能量波动已经有些频繁了,单纯的低温休眠似乎已经不管用了...只不过我也不希望主动引发这东西的暴动,所以还是要听指令再动手。”
“听指令?”白渊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听谁的指令?”
“你问这个干什么?”魍虽然耿直,但是该有的警惕心倒是也还在,还不至于到不管别人问什么都会回答的程度。
“我还能干什么?”白渊觉得有些无奈,“我还能怎么着你不成?”
魍带着怀疑的目光将白渊上下打量了一遍,虽说这个样子不管怎么看都像是没有什么坏心眼的样子,但是魍还是有些不放心。
“算了,不说也没什么,”白渊被这视线打量地有些受不了,他摆了摆手,“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反正知道你不会马上动手就行,我倒是不在意这些东西。要是现在那东西就已经开始暴动了的话我还有点麻烦。”
“这个你不用担心,”魍也算是明白了白渊到底是在担心些什么,“我还不至于这么冒冒失失地干这种事儿...不过到时候肯定会有人来通知你的,毕竟这个世界里...还是得找个人稍微看着点场子,省得最后出了麻烦不好收场...”
“啧,”白渊咧了咧嘴,“看来我还真的是相当不省心啊...”
魍冲着白渊笑了笑,挥了挥手,嘴唇微张,地上的那团被白色蛛丝捆绑起来的天青妖尸体便逐渐缩小,最后进了她的嘴里。
魍冲着白渊点点头,随后一个转身便消失在白渊的视野之中,一团白色雾气在原来她站着的位置缓缓消散。
白渊一副沉思的样子,他四下看了一眼,这个已经变得空荡荡的房间里看起来满是被击打的痕迹,虽然看起来那些痕迹都不是很重的样子,但是也能猜到之前在这里待着的那个家伙到底折腾成了一个什么样子。
白渊有些惋惜,他忍不住叹了口气,硬说起来的话,他倒是还有点欣赏切斯特顿的样子,但是这种事儿显然不能因为只是他欣赏他就硬是要保下这只天青妖。虽然听起来相当不公平,但是好歹最后在死之前这家伙也算是知道了自己的宿命...
等等,话说他真的知道吗?魍那个家伙...真的有跟他说清楚?
白渊无奈地摇了摇头,将这件事儿抛在了一边,现在再想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就算魍没有真的说明白了,他也不能怎样,毕竟他也不可能把切斯特顿复活回来。想了想之后他又觉得有些怅然,宿命这种东西,难不成真的没有什么反抗的可能吗?
“你要说有的话,那根本就不现实。”乾这个时候已经从白渊的识海中钻了出来,他倒是相当理解白渊现在是个什么心情,毕竟这种疑惑...他之前也有过。
“确实,有很多所谓的‘宿命’都是可以反抗的,想来你也应该已经见过了不少,但是这东西基本上都有一个前提,”乾伸出一根手指,在白渊的面前晃了晃,“那就是这种所谓的‘宿命’,实际上都是人强行给自己加上的。我之前跟你说过,世界本源是很自私的东西,这个其实就是原因所在。”
白渊有些迷茫地看了一眼信誓旦旦的乾,根本想不明白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能理解?”乾耸了耸肩,“你从来没观察过那些一直嚷嚷着什么‘宿命’之说的人吗?以你现在知道的东西来看,你觉得他们所谓的‘宿命’,到底是不是世界本源强行给他们加上的?”
白渊愣了愣,随后就像乾说的那样,开始认真思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