魉被魑用法术禁锢在一边,在那道囚笼中挣扎着,试图冲破那道囚笼。
现在在魉的眼中,根本就没有什么敌我之分,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把面前的东西全都撕碎。
显然魑也清楚他这个特点,因此即便是魉在一边闹腾的再欢,她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甚至于还极为冷静地又给那道囚笼加厚了不少。
随后便没在管在一边发疯的魉,魑看着面前这个已经失去了活动能力,一点威胁都没有了的圆滚滚的章鱼脑袋,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为什么,魑总觉得面前的这颗脑袋自己在什么地方曾经见到过,只不过具体在什么地方又想不起来。但是这东西能让她有印象本身也是相当离谱的,毕竟自从她到达这个世界之后,基本上就只是待在神墓的第二层没有出去过,如果这东西她有印象的话,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东西...也出现在神墓二层过。
但是魑一点印象都没有,甚至于她根本不记得神墓的二层还出现过这么一个东西,这不禁让他更加疑惑,这东西...真的是曾经出现在她面前的东西?
或者说,这东西...曾经出现在神墓里面?
魑的感知可以说是极为敏锐,在神墓二层待着的时候,她便能察觉到神墓的其他几层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这么个模样的东西...她还真的是没见过。
半天都没想出是什么结果来,也没有探查出什么有用的消息,魉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将那三根细线撤了回来。
就在那三根细线脱离那颗圆滚滚的章鱼头的一瞬间,不知道是不是触碰到了什么东西,眼前的这颗章鱼脑袋突然就变成了一滩水。
魑愣了片刻,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滩水开始了变形,从那滩水里缓缓地出现了一个闭着眼睛的男人,身上近乎是纯白色,通体被一层水一样的薄膜包裹着,看起来倒是很有美人的感觉。
等到那人彻底出现在魑面前的时候,魑整个人都是一愣,如果是这个模样的话...那她倒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印象...
这个人,魑可以说是相当有印象,也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单纯就是因为这个家伙...实际上在她刚到神墓之中的时候就已经打过照面了。
如果白渊也在的话,就会诧异地发现,这个家伙的样貌...根本就是之前他曾经在神墓的第三层监牢空间之内,见到过的,作为空间看守者的昊苍...
魑在刚进神墓的时候,作为一个明显和神墓中生灵不一样的存在,或者说是一个“活物”,因此很快就引起了最下层那个看守者的注意,至于上层的那个看守者,或者说守墓人邱郁,她是极为轻松地就瞒过了他的视线。
至于为什么躲不过昊苍,魑觉得,可能是因为昊苍的一部分力量来源,是上个纪元中的创世神,或者换个容易理解一点的说法,是乾的“父亲”。
魑的这一身本领几乎是全都来自于乾,因此被昊苍发现倒是也无可厚非,在昊苍找到她的时候,她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不是神墓中的“正常人”,并且说明了自己只是为了等人,绝对不会做什么事儿。
昊苍倒是没有跟她再多说些什么,想来也是明白了多说也没有什么意义,因此在听了她说的话之后,跟她又强调了几句有关于在这片空间中会发生怎样的事情之后就转身消失了。
虽说他人是消失在魑的面前了,但是那种如芒在背的被观察的感觉一直萦绕在魑的身边,让她整个人都有些不舒服。
这种情况魑倒是也相当理解,毕竟自己这种行为,就跟一个人突然踹开你家大门跑到你家院子里盖了个屋子住了下来,那人还有能够直接把你灭了的武装力量,结果你去问的时候,他说他只是在这里等人的...
鬼才会信哦!不过就是打不过只能忍着罢了...
最起码最开始的几年的时候,魑是靠着回想昊苍走的时候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过下去的,实在是相当有意思的一件事儿了...
不过这也不代表魑清楚那家伙的本体原来是这么个玩意儿,她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这家伙的本体居然是这么个...奇奇怪怪的东西,感觉实在是有点...恶心。
魑的想法倒是也无可厚非,这种多腿的,黏糊糊的东西,即便是一个心再大的女生,也会觉得恶心,当然这是要除了某些有着特殊爱好的家伙之外...
魑整个人...啊不,现在的状态是整只猫,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仿佛自己面前的是一个极为恶心的东西一样。
人这种生灵实际上相当奇怪,你看到一个人的时候可能没有什么感觉,甚至于还可能觉得这个人还不错,但是但凡这个人跟某些看起来觉得有些恶心的东西扯上关系,即便是他什么都没做,你也会觉得他相当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