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二郎是音讯全无,但说儿郎是真的死了,她也不会为了儿郎殉情。
她走了,她的清姐儿,穗哥儿如何是好?
便是再也没人能为了清姐儿做主,将这该死的婚事给退了。
“三郎若是不愿,就当秦霜没来过。”
妫二夫人也不愿意用自己的脸去贴了妫家三郎的热脸,拉着赵姨娘就往外走。
赵姨娘显然是还没从刚刚的话语中反应过来。
“这三叔,竟是这般的人?”
怪不得,能与公公闹成那个那样子,从前也只是听闻了一句。
秦霜悠悠的叹口气,其实早就知道了三郎的性子,她还是想着来试试。
女子私自会见外男,那是何等的不妥?
“二夫人若是不嫌弃,奴婢可以叫上娘家哥哥从中说和说和。”
赵姨娘的哥哥便是这京都赫赫有名的福庆班班主,武生唱的是一绝,道上的人都得叫一声赵老板。
便是赵姨娘嫁给妫家四郎之前,也是唱功极好的大青衣。
“自然是不弃的。”
赵老板没有功名,赵姨娘回娘家倒算不得是罪过的大事。
其实什么罪过不罪过,都是士族大家怕连累罢了。
“还有,别叫夫人了,唤我一声二嫂,也别唤自己奴婢了。”
妫二夫人的脸上纵然还是冷的,可是那一句二嫂,却是让赵姨娘都呆住了。
“你我,本就是妯娌一场。”
赵姨娘听了这话,却高兴的掉眼泪。
她是什么身份,纵然是角儿得了人捧,可背后人人也骂一声戏子。
刚刚妫家三郎的反应,那才是最正常的。
能与秦家的嫡长女做妯娌,那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夫,二嫂——”
“你随玉歌前来。”
赵玉歌,这是赵姨娘的闺名。
福庆班的台柱子,只是嫁给了四叔,便也跟福庆班断了联系。
其实此番要她回去,也是极其难堪的事情。
当年赵玉歌跟她哥哥赵笙箫闹得可不是很愉快!
他,真的能出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