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投诉中午装修的,乔文育知道里面的人还有走,却又不得不开口说话。
接完电话之后吗,她呼叫对讲机通知巡逻的安保,去处理装修的事情。
时间再一次陷入沉寂,好像之前的所有都没有发生过。乔文育还是静静的坐着,脑中思考要怎样说服江世民。
里面的办公室依旧飘来香烟的味道,证明里面的人还没有走。
在乔文育以为中午就是这样过去,等待人上班他才会走之后,里面的办公室有动静了。
江世民从里面的办公室走出来,说:“乔乔。”
乔文育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对面江世民。江世民比她要高三十公分,如果乔文育不抬头直视江世民的眼睛,别人会以为她不好意思。
她直直的看着江世民的眼睛,一点也不畏惧。反而是江世民,眼中充满了惊慌,可是面部的肌肉依旧保持他一贯严谨的作风。
“江先生有什么事情,我们只谈工作的事情,不谈私事。”乔文育说。
他的眼神中划过一丝忧伤,淡淡的忧伤看着那样憔悴,江世民仿佛一夜之间老了许多,眼角的皱纹更深了些。
“我想问你,西南区还有几户防水的单子没有做好。”
乔文育知道江世民并不是真的想与自己谈防水的事情,既然自己说了只谈工作,她照着说就是了。
“西区还有十五户,南区只有九户。”
江世民点点头,脸上没有作出任何表情。
“江工有问题吗?”
“没有。”接着他又说:“他们又按照你说的去做吗?”
乔文育指了下外面的天气说:“长沙这十多天全是下雨天,就算我说了他们也没有办法做。”
“嗯。”他的这一生嗯,不是从嘴里发出的,而是从鼻子里发出的。
以前乔文育hi担心,如果惹了江世民,会不会施工方的人不做事。可是施工方的人本就不是江世民管,江世民更管不着。
即便江世民在,施工方的人依旧不做事,做事依旧推脱。
“哦,有件事情我要告诉您一下。”
“你说。”
“南区的施工方五局,总是说工人不够,晴天的时候没有工人做,雨天做不了,这件事情您是知道的吧!”
江世民点头,上回就因为这件事情,他在群里说了南区的施工方。
“现在南二栋负一楼电梯厅顶上漏水,这个位置的漏水不需要等天晴做,这件事情还要江工督促一下五局那边了。”
“嗯,会的。以后有什么情况你早点告诉我。”
“知道。”
他们之间的对话真的只有工作,没有掺杂任何情感在里面。就像回到原来的位置,连个人之间只有开发商与物业的关系。
可不同的是,乔文育看江世民的眼光再也不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