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城再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的人终于出来，陆青城红着眼看着季杭。

季杭摘下口罩，叹了口气，道：“抢救回来了。”

陆青城的心却仍然吊着，“怎么样？”

“不怎么样，所有的数据指标都有些低，生命体征......还是那句话，全看她自己了。”

陆青城后退一步，狠狠的撞向身后的墙上，“可是今天早上不是还说可以的吗？”

“青城，你要知道，有些时候医生也没有办法，靠的就是患者本身的毅力和决心的，如果她还有一点念想，她会醒过来的。”

“念想......”陆青城喃喃低语，然后突然间想到什么，“你等一下。”

他走到一边，打了个电话出去。

没多一会儿他问道：“你有录音笔吗？”

季杭微微一愣，道：“有的，做什么？”

“借我用一下。”

“在我办公室，跟我来吧。”

陆青城跟着他去了办公室，把手机里刚刚收到的音频导到了他的录音笔上，然后递给他，“把这个放到她的床头，放给她听。”

季杭点了点头，“试试吧，希望有用。”

季杭把录音笔送了进去，再出来的时候对陆青城道：“你回去吧，等在这里一点用处都没有，更何况......”

“什么？”

“你既然恨她，又何必在意她的生死？如果她一直躺在这里醒不过来，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意吗？”季杭故意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