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敏心中正想,便见围观的男男女女不约而同地发出惊叹之声,这些从各地遴选上来的能男巧女经过红衣洞主的培训后,将会回到他们各自的村落和部族去;用学到的纺织技术让百姓穿得暖和睡得舒服。
可此前他们并不知道棉花是这样一步步才制作成衣服的,有些地方干脆将一张兽皮当做外衣整日披在身上。
刘敏在男男女女的惊叹声中疑虑窦生,自言自语说道:“这里到底是民间还是仙界?抑或是火爷爷说的成都九眼桥吧……”
不等刘敏把要想的事情想完,便见红衣洞主盘膝搭窝坐在纺花车前左手捏着捻子;右手摇动纺花车摇柄纺起线来。
“吱呜吱呜唞——吱呜吱呜唞……”的纺线声不绝于耳,动作跟后世刘敏的姥姥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
诚男信女在红衣洞主的教授下一齐仿照搓捻子、摇纺车;阴阳两极广场上很快便有成堆成堆的捻子堆积起来。
几十架纺车开始纺花,“吱吱呜呜”的纺线声仿佛天籁之音在娴杂院、阴阳太极广场上空回旋。
刘敏心中激动不已,眼睛里盈满泪水寻思:这样的场面多么像当年边区人民丰衣足食,但这里不是边区是一千多年前邛崃山璇玑洞。
棉线纺成上百个线筒,红衣洞主竟然传授浆线的手艺;用米汤加土粉或者把面粉弄成糊糊,将纺好的线放进去浸泡然后晾晒干让棉线硬实起来;下一道工序就是把浆过的线缠在较粗的竹筒上称之为打筒。
这几道工序不是一蹴而就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而要好几天;中间当然留出来吃饭、睡觉的时间。
打筒时要把数十个线筒呈扇形的摆在开阔地上,然后把筒上的线缠绕在织布机的木柱上称为经线——关中人把缠绕棉线的木柱子叫老橛。
经线后要把线一根根穿在缯上弄到织布机上,缯由织布机的脚踏板分别控制;两盘缯在织布时一上一下称之为交;梭子即从剪刀般的交口中来回穿梭。
线在缯上穿完后再把线穿到杼上,杼是用竹签密密地固定起来的。
把所有的线都穿好缯和杼后,然后把线放在硕大的木制的织布机上准备织布。
红衣洞主端坐织布机上后,从小筐里拿起一个穗子——缠好的线筒——把穗子穿在细细的竹签上然后用手拉出一节线来,把线头放在梭上左右孔前用嘴一吸,那线头就从孔里穿过到红衣洞主的嘴里面。
红衣洞主用嘴唇夹着线,然后把线拉长,再把穗子安放在梭子中间的长方孔内;织布工序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