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里是汴梁城的大相国寺,桑家瓦子的门厅前面。
桑家瓦子的主人见派出去的艺人和僧兵被打败,忽然想起时常在这一带惹事的泼皮破落户干鸟头来;便对手下几个随从发话:“快去招呼干鸟头张三带人助阵,打跑这帮人100两银子!”
桑家瓦子的东家姓牛名叫不了,牛不了这厮这几年一直在大相国寺设立勾栏发横财钱多势众;还没有哪个吃了豹子胆的人在他门前唱对台戏挑战,一双老鼠眼睛早就气得仿佛青蛙眼;排除第一波子人上前惩治;大相国寺的武僧也赶过去不少,但牛不了的人和武僧竟然被打得落花流水。
非常时期,牛不了只好使出杀招,拿出100两银子招募打架的人。
干鸟头张三很快带了几十个泼皮破落户赶过来,你看这帮泼皮破落户拿的什么兵器:铁锨、镢头、古刹、碾棍、树桩……应有尽有。
泼皮破落户是一帮亡命之徒,听说大人能挣银子哪个也不敢落后;蜂群一样冲将上来。
红云、景辉景、龚黄杏三个女人手上有功夫,见突然冲上来一帮泼皮破落户来;便就抢过武僧手中水火棍一路打将过去。
这一边打得难分难解,那一边的刘敏和赵恒却在无声中默默相望;刘敏的美完全体现在匀称上,这是赵恒对她的评判。
刘敏面部的器官,躯干和手臂,好象天生配就是这么一副分开来看也没有什么,合拢来看就觉得彼此相呼应,相帮衬;要是其中任何一件另换个样式就要差得多了。
赵恒静默半天终于问了一声:“小姐姐芳名?芳龄?小生赵德昌,时年一十四岁!”
刘敏早就知道他是赵德昌,后来改名赵元休、赵元侃、赵恒;可一听他讲出十四的年纪不知怎么就把自己的秀发紧紧贴在他的胸部上喃喃说道:“奴家刘敏,今年也是十四岁!”
“天祥地坤啊!”赵恒激动地啼叫起来,凝视着刘敏道:“敏姑!”赵恒用敏姑这样的称呼呼喊刘敏,还真有点甜蜜似贻的味道。
赵恒叫了一声敏姑后,便就喋喋不休道:“小生昨天夜里做了一个梦,梦见大相国寺来了一个美人儿;一大早便就带着张耆十几个人赶来,没想到和敏姑不期而遇!”
刘敏赤红了一张脸,她的皮肤本来就白皙嫰腻;除了颧颊部分即使没有什么羞惭或欣喜也晕着一层薄红,平时皮肤底层的血色竟不甚显着。
她也啼笑,但是那种不过分地狂笑;只到两排细白的牙齿各露一线为度。
刘敏又常常凝思,睫毛下垂几乎掩没眼球;端正的鼻子仿佛含着神秘,想到明澈时眼皮开幕一般倏地抬起;晶光的黑眼瞳照例这么一耀。
赵恒醉迷了,刘敏却见干牛头张三的人将火爷爷和他娘龚黄杏围起来厮杀,把手从赵恒手中挣脱出来道:“小王爷您在这里站着,奴家上去教训教训这些狂徒!”
赵恒见刘敏把自己柔嫩的小手从他的手中挣脱出去喊了一声“小王爷”,瞠目结舌道:“敏姑咋知道小生是王爷……”
想犹未了,便见刘敏已经冲进打斗人群之中脚手并用;将泼皮破落户打翻一地。
缠斗场面越来越激烈,却听“哒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喧嚣而来。
却是街头巡逻的朝廷禁军接到大相国寺有人打架的报告急赶过来。
为首的禁军都头姓张名奎,张奎发一声喊:“将这帮打群架的贱民全都包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