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敏给阚浪接活胳膊后突然灵光一闪对卢成玉道:“驸马哥哥就没想过派人回京给皇上报捷的事?”
卢成玉听刘敏如此讲,茅塞顿开道:“是啊!我们在湋河川取得了一场意想不到的胜利,是应该派人返回京城给皇上报捷啊!”
赵元佐见刘敏和卢成玉如此讲,不以为然地说:“报什么捷报?杀了几个鞑子兵没有什么了不起!”
“德崇哥哥说得不对!”刘敏扬扬手臂郑重其事道:“湋河川不比雁门关和岐沟关,而是大宋朝的腹地;辽国萧太后打算用釜底抽薪的手段烧毁我军粮草,可没想到被我来了个一锅端!”
“是啊是啊!湋河川这一仗打得实在过瘾,尤其是穿堂沟那场大火烧死鞑子兵一大半;老朽打了一辈子仗还没见过如此宏大的场面!”呼延老将军一旁喋喋不休地叨扰起来:“老朽已经安排好,要在南原呼延寨给天祥军设宴庆功!”
呼延老将军说完这句话把脑袋在脖朗阁转了一圈凝视着刘敏若有所思道:“老朽观察来观察去,发现敏子姑娘好像是天祥军拿事的;比征西大将军卢驸马说话管用!”
刘敏一怔,痴愣愣凝视着呼延老将军好大一阵子嘿嘿笑道:“呼延爷爷你说甚么啊!”
刘敏说着上前一步拽住呼延赞的胳膊道:“呼延爷爷咋说出这样没底没面的话?小女子的话怎么会比驸马大将军的话管用!”
呼延老将军见刘敏如此讲,死死盯着他狐疑不解道:“穿堂沟那场大火阵一定是敏子姑娘设计的,老朽把天祥军一干将军全都目测了一边,寻思他们之中没有人会有这么缜密的心思;能在穿堂沟设定大火阵,就是诸葛武侯第二;老朽看只有敏子姑娘般配!”
刘敏拽着呼延老将军的胳膊拉着他转了一个大圈嘻嘻笑道:“呼延爷爷你是乱点鸳鸯谱!小女前面不是给你讲过吗?穿堂沟那场火牛阵是太子爷赵元佐设计的,他现在已经是你的孙女婿,你难道不相信!”
赵元佐见刘敏张冠李戴想进行反击,可是话到嘴边硬是咽了回去。
刘敏说完上面那句话定定神慷慨激昂道:“太子爷赵元佐不仅设定了穿堂沟火牛阵,还亲手砍下于越大天王萧挞勇的脑袋;呼延爷爷还不相信!”
刘敏说到赵元佐砍下萧挞勇脑袋又是灵机一动,看向卢成玉道:“驸马哥哥,立即派人上京城报捷;还得做一个装首级的冰箱子将萧挞勇的脑袋装上一并送京城,皇上看了一定会高兴得跳起来;因为这样可以慰藉他在高粱河被辽军耶律休哥射的一箭之恨!”
刘敏说完这句话,走到赵元佐跟前拽了拽他,道:“德崇哥哥这次冒险从卫王府逃出来,乔装打扮后混进天祥军来到湋河川;十分意外地砍下萧挞勇首级,弄不好皇上要重新立你为太子!”
刘敏说出这样的话是在试探赵元佐,赵元佐果然蹦跳起来;把手指向刘敏道:“敏姑你不要给小可添堵好不好!什么狗屁太子,咱家受够了!”
赵元佐的性格刚烈和其他人根本就不一样,他厌倦皇家宫闱那种勾心斗角,日虞我诈的生活。
四叔赵廷美要不是顶了一个开封府尹的头衔,现在恐怕还活得很好;还有赵得昭、赵德芳二哥大哥要不是二伯父赵匡胤的儿子,也不至于年轻轻就命归黄泉;还有二弟赵元佑,要不是做什么腌臜太子;现在可能正在小屋里搂着美人和小酒。
可是这些人最终都没有寿终正寝,而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被阴谋诡计杀死。
赵元佐自己从囚笼中好不容易逃出来,如果重新回去还不如去死。
赵元佐从小的志向是横刀匹马驰骋疆场,像东汉伏波将军马援那样马革裹尸而还。
刘敏“重新做太子”这句话刺疼赵元佐受了伤的心灵,她的话一说完便见赵元佐将手中的陌刀横在脖子上道:“父皇如果想把泼出去的水再捡回来,元佐就死给他看!”
呼延瑾儿见赵元佐做出这样的危险动作,慌忙上前紧紧拦住他道:“崇哥哥这是怎么啦!又开始耍小孩脾气!”
赵元佐见呼延瑾儿拦住自己,这才消了消气;可是他死死盯看着刘敏道:“从今往后谁敢提赵元佐重新做太子的事,我就跟谁急!”
刘敏见赵元佐耿直,禁不住热泪盈眶;她只是想试探一下他,没想到赵元佐仿佛炸雷一下子爆了。
赵元佐在发蛤蟆气,刘敏却预料到宋太宗一旦见到萧挞勇的人头;听完杨合一的报捷诉说,一定会重新考虑立他为太子。
刘敏寻思一阵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磨叽,便对卢成玉选好飞报捷人杨合如此这般吩咐一番。
杨合一遵命去了,天祥军在呼延寨吃了一天庆功酒;休整几天后重新上路。
大军在呼延寨大校场上集合完毕,刘敏又多了一层心思;问呼延老将军从呼延寨到夏州有没有便捷的路可走。
呼延老将军一开始不明白刘敏这句话的意思,卢成玉一旁插上道:“天祥军这次北上的任务是歼灭逆贼李继迁,赶往北地的夏、囿、洪、静、绥、府、麟、银、丰九州;还有一项十分棘手的任务就是根除瘟疫为老百姓解除痛苦!”
“北地九州有瘟疫哪?”呼延老将军惊诧不已道:“哪你们还上那里干么?”
呼延老将军说着神情沉闷道:“瘟疫可是不长眼睛的劳什子,老朽看你们就在呼延寨驻扎下来等候瘟疫过后再去消灭李继迁也不迟!”
刘敏笑声呵呵道:“呼延爷爷不要把瘟疫说得是狼是虎,瘟疫是不长眼睛;可是只有防治手段适当很快就会消灭!”
刘敏说着郑重其事道:“北地九州数万名百姓正在遭受瘟疫施虐,我们必须尽快赶到那里查看疫情”
呼延老将军见刘敏如此讲,蹙蹙眉头振振有词道:“从湋河川去北地九州是有一条捷道,但没有几个人知道;老朽当年在北地戍边时走过!”
呼延老将军说着伸长脖子咽下一口唾沫道:“干脆老朽给大军做向导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