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起的那一刻，裴随眼中的呆滞逐渐消失不见，变得清明起来。

他身体有一些僵硬，等到所有神智恢复的时候，有一些难以理解眼前发生的这种事。

见言之脸色苍白，虚弱的已经晕了，浑身还在无意识的抽搐时，裴随脸上血色全无，心狠狠地抽疼了起来。

他做了什么？

关于昨天晚上的记忆很混乱，裴随很难想起来，只要一去想脑袋就钻心的刺痛。

“师尊，师尊你没事吧？”

连忙将锁灵链解开，当看到柔嫩的肌肤已经被磨破出血的时候，裴随整个人都怔住了，觉得一阵窒息。

他稍微动了一下，怀里的人迷迷糊糊的发出一声呢喃，“疼……”

裴随低头看了一眼，那处已经出血了，红肿的厉害，他连忙退出，帮言之的身体清洗干净，找出来药轻轻地将那处涂抹完，又给伤口上了药，才帮言之换上干净的衣服。

“师尊，师尊我错了。”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脸色虽然好了一些，但呼吸弱的不仔细去听根本听不见。

“师尊，你快醒过来吧，我知道你肯定想杀了我。”

“只要你醒了，想让我做什么都无所谓，是我混蛋，师尊，你昨天很疼是不是？”

裴随低低的道歉，声音沙哑无力，这些话说出来，像是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一般。

刚刚有点儿意识的言之：“……”

最后那句话是什么鬼意思？

他都半死不活了，裴随竟然还问他昨天晚上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