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是同一个。
犹里在他怀里不断地挣扎着,几乎不了察觉的皱皱眉头,最后忽然一动不动了,只是听着耳边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心里的那抹浮躁竟然惊奇的消失了。
他被言之按着重新打了针,原本的针口因为他的动作变得鲜血淋漓,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一句话不坑,连眉头都不皱。
真的很像人偶,没思想的人偶。
言之已经习惯了他这种,双指在他太阳穴按了按,见他没有反抗,笑问:“刚刚为什么用头去撞墙?头疼?那我帮你按按就不疼了。”
少年眼珠子转动了一下,没看言之,只是继续沉默着。
周围的人都替言之感觉到尴尬,他却一次又一次耐心的与犹里说话。也不知道说了多久,都口干舌燥了,身边面无表情的少年才张张嘴,说出两个字:“难受。”
很机械的两个字,没有任何的起伏感情,像是机器人说出来的一般。
言之这才发现他针打完了,正在回血,连忙道歉叫了医生过来拔针。
犹里侧头,盯着言之,僵硬的唇角上下动了动,盯着言之吐出两个冰冷的字:“哥哥。”
那么冰冷的称呼让周围的医生都摇摇头,言之确十分高兴的应了一声,频频点头。
随后言之又带犹里去看了心里医生,面对心里医生的种种问题,犹里一个字都没吭,自始至终都盯着言之,仿佛想从他的脸上盯出来一朵花。
“行了,这孩子多半是自闭症或者是抑郁症,两者都有也可能。你平时注意点,我看着孩子喜欢你,一直盯着你,你可以多多陪陪他,说不定就能改善情况。”被从头无视掉了,说的嘴皮子都快破了的女医生挥挥手,无语的望天。
“啊,谢谢医生。”言之笑了笑,他这么一笑,嘴角两边有隐约的小酒窝出现,给他整个人都增添了几分可爱,女医生被他这一笑弄的眼花缭乱,连忙挥挥手:“不谢不谢,下次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