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这样根本不对劲,到最后连医生也无法回答他身体奇怪的恢复能力,只能推脱给运气好三个字。
犹里始终疑惑着,出院的那天,他直接问了言之:“我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那一瞬间,言之觉得他似乎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甚至是隐瞒了他做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知道,这绝对不可能,笑着回答:“兴许是你母亲在天之灵,保佑着你。”
犹里许久没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看着言之,似乎想要通过他那双清澈明亮的双眸看透他的内心,两个人僵持了一会,犹里先败下阵来,微微一笑:“兴许吧。”
他没有在追问,可是整个人却变得紧张兮兮起来。大早上一醒来见不到言之就会发疯了一般在房间里寻找着,最后在厕所中找到言之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发狠的抱紧言之,呢喃着只要言之还在,就好。
这话很奇怪,言之觉得他似乎察觉到自己要离开了。他不敢问犹里,就怕自己一问出来,那往死里比较冷静沉闷的少年会立刻暴跳如雷的问他为何要离开自己。
他们沉默着,互相不捅破两个人之间的那张白纸。
只是犹里整个人都性情大变了,出了院之后,每天晚上不把言之折腾的晕过去就不罢休,有时候言之中途醒来,看到了他那张悲伤到无法言喻的脸,心口发慌的疼。
他知道犹里是肯定猜出来了,猜出来了自己要离开,所以才会如此的小心翼翼,一睁开眼看不见他就是去寻找他。
因为任务已经不需要造成了,言之辞了工作,天天陪在犹里身边,共同度过这最后的时光。
一个星期后的安静夜晚,言之耳边传来了熟悉的提示音,提醒他该离开这个世界了。身边的人睡得不安稳,眉心紧紧的皱着,睡着了也不愿意放开言之的手。